“小姐,我們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案發現場。”

“我是他女朋友!”霍從容深吸一口氣,用僅剩的耐心解釋道。

“你已經是第五十個說是他女朋友想進去的人了。”警br察微嘲道,“裏麵死的是謝嶙峋,巨星嘛,女朋友多不奇怪,但我們也不可能讓他每一個女朋友都進案發現場。不是我說,人已經走了,你就別進去打擾人家了。”

霍從容不再辯駁什麼,一門心思想進去。她身上功夫不弱,加上情緒激動,沒收著力道,把擋道的警br察掀翻在地後,抬腳就往裏走。

隻邁出一步,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死死釘在腳下,一動不動。

救護人員抬著擔架從裏麵走出來,擔架上的人,被一層白色的布蓋住全身。

包括臉。

“嘿,行了,都不用進去了,裏麵的人抬出來了。”倒在地上的警br察拍拍屁股站起來,指揮道,“那邊的同事加把勁,別讓那些記者突破警戒線衝過來。”

霍從容全身上下被大雨猛淋著,她的血像是凍住了一般,眼神直愣愣地看著擔架上的人。

這不可能!

擔架上的人不可能是謝嶙峋!

他還沒有得到她的回複,怎麼可能選擇自殺!

許是雨大,或者是台階濕滑,抬擔架的人腳步不穩,擔架虛晃了一下,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因為顛簸而無力垂落在擔架旁。

骨節分明的五指,小拇指根處,緊緊扣著一枚銀色的尾戒。

那枚戒指她再熟悉不過,她的小拇指上,正帶著一枚一模一樣,尺寸偏小的尾戒。

戒指原本是霍從容先帶的,謝嶙峋看見後,隔天她就在他的尾指看到了同款戒指。

霍從容再也抑製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在被雨水衝刷的越發冰冷的臉上,劃過兩道溫熱的痕跡。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震感一直未斷,她卻沒有一絲想要說話的欲望。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緊隨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後悔。此時此刻她唯一最想說的話,也隻是想對那張擔架上永遠閉上了眼睛的人說。

她想說,謝嶙峋,我答應你啊,我也喜歡你啊,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啊!

可是現在,謝嶙峋死了,她甚至不敢上前,不敢掀開那張白布去見他最後一麵。

周圍突然又生喧囂,一個妝容精致的貴婦,從人群中跑出來,不顧形象趴在擔架上嚎啕大哭,另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撐著傘跟在後麵,滿目憂容的勸說著:“阿姨,您別哭了,您這樣阿嶙走了也不會安心的。”

貴婦是謝嶙峋的親生母親謝柔,而另一個女人是謝嶙峋的經紀人舒倩倩。

是霍從容最討厭的兩個女人。

她們兩個就是兩隻螞蟥,仗著親情與恩情,不斷壓榨著謝嶙峋,從他身上吸取著血肉與養分來填補她們永無底限的欲望鴻溝。

霍從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甩著手上前把那兩個女人推開,讓救護人員及時把抬著謝嶙峋的擔架送上救護車。

“小姐,我們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案發現場。”

“我是他女朋友!”霍從容深吸一口氣,用僅剩的耐心解釋道。

“你已經是第五十個說是他女朋友想進去的人了。”警br察微嘲道,“裏麵死的是謝嶙峋,巨星嘛,女朋友多不奇怪,但我們也不可能讓他每一個女朋友都進案發現場。不是我說,人已經走了,你就別進去打擾人家了。”

霍從容不再辯駁什麼,一門心思想進去。她身上功夫不弱,加上情緒激動,沒收著力道,把擋道的警br察掀翻在地後,抬腳就往裏走。

隻邁出一步,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死死釘在腳下,一動不動。

救護人員抬著擔架從裏麵走出來,擔架上的人,被一層白色的布蓋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