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1 / 2)

等她湊近,哼哧哼哧喘氣的時候,那女子已然飲盡了杯盞裏的酒水。食指和中指倒夾著剔透的杯子,晃了晃,顯然是喝得一滴不剩。

那老嫗對著這張如玉般的臉卻是生不起半分的氣,歎著氣,小心過女子指間的杯子放妥。

女子不說話,也不影響老嫗繼續說她的,“小姐,這酒你可不敢再喝了。上回夫人碰見了,絕食了整整三日呢。這個時辰,夫人也該回來了。她要是過來見著,鐵定得被氣著。”

女子完全不見和黑衣人說話時的清冷,睜著濕漉漉的大眼,任由老嫗拿掉她身上花瓣,“母親回來了?”

“老奴過來的時候,還沒回來。不過,夫人差了信,說是今日回來。從寒山寺到京城也不過兩個時辰,若早上出發,這會兒差不多該到了。”

聽了嬤嬤的話,韓雅一下軟下身子,趴回軟榻上,下巴擱在臂彎裏,想著自己的心事。

一晃十五年過去,她都要及笄了......

韓雅是活過一世的人。

十五年前,以胎穿的形式,莫名穿越到景奢國,成了景奢國排名第五的商人韓必利的唯一千金。

景奢國是個架空國度,雖有好些禮儀習俗和韓雅在現代學的曆史相似。但韓雅確信這是個架空國家——這個時代存在的國家一個沒在曆史書上見到過。

索性她在的國家比其他幾個國家富強,綜合實力吊打周邊國家。

實力遠超過其他國家,景奢國就不安分了,每年要求周邊國家進奉。挨得近的,被三天兩頭敲打,便都老實。隔座山,隔條河的,幾個月就有幾次暴動,幾次義軍起義。是以,景奢國富是富了,強也強,民嘛,並不安。

有暴動有起義,自然是要鎮壓的,鎮壓光靠嘴皮子,肯定是不行的。靠嘴皮子不行,自然是得用打仗的方式解決。

仗打多了,便有了英雄。景奢國有一個戰神:“活閻王”戚叡。

戚叡也算是個奇人,十一歲的隨軍打雜,十二歲上陣,十三歲第一次立功,十五歲一戰成名,二十歲揚名。

戰功赫赫的將軍,一直孤家寡人。

三日前,聖上給他賜了一道婚,指了韓家四女,韓雅。

為側妃。

韓雅的母上大人,因為這個著急上火,接了聖旨的第二天,便急急往寒山寺去了。

這一去,足足待了三天,才說回來。

她正想得入神,便有下人過來通報夫人回府了。

“一路累著了吧?來,你快喝點茶水,潤潤喉。”

“我不渴,你喝吧,睡了一路,你才是該潤潤喉。”

“不渴?不渴的話,餓不餓?要不你吃點糕點?早上也沒見你吃什麼。”

“老爺,我這心口堵得慌,沒胃口,你吃吧。”

韓雅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裏的一來一往的對話聲,被迫聽了一會兒父母秀恩愛。

說話的男聲是韓雅的父親韓必利,女聲嘛,是她娘陳露。

她爹韓必利年輕的時候,是她娘家的短工。

等她湊近,哼哧哼哧喘氣的時候,那女子已然飲盡了杯盞裏的酒水。食指和中指倒夾著剔透的杯子,晃了晃,顯然是喝得一滴不剩。

那老嫗對著這張如玉般的臉卻是生不起半分的氣,歎著氣,小心過女子指間的杯子放妥。

女子不說話,也不影響老嫗繼續說她的,“小姐,這酒你可不敢再喝了。上回夫人碰見了,絕食了整整三日呢。這個時辰,夫人也該回來了。她要是過來見著,鐵定得被氣著。”

女子完全不見和黑衣人說話時的清冷,睜著濕漉漉的大眼,任由老嫗拿掉她身上花瓣,“母親回來了?”

“老奴過來的時候,還沒回來。不過,夫人差了信,說是今日回來。從寒山寺到京城也不過兩個時辰,若早上出發,這會兒差不多該到了。”

聽了嬤嬤的話,韓雅一下軟下身子,趴回軟榻上,下巴擱在臂彎裏,想著自己的心事。

一晃十五年過去,她都要及笄了......

韓雅是活過一世的人。

十五年前,以胎穿的形式,莫名穿越到景奢國,成了景奢國排名第五的商人韓必利的唯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