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視頻,趙曼歌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心裏的鬱氣早已一掃而光,她美滋滋地看著手機屏幕,發了一串小愛心過去。
等了幾分鍾,池彌還是沒回她。
“哎,男人都一樣啊,當初秒回,現在都不理我了。”趙曼歌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拿出行李箱,塞了好些東西進去,吭哧吭哧整理半天,一不注意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再抬頭時,窗外已經開始飄雪。
趙曼歌站到床邊,將手伸出去想接一點雪花,但是這個天氣,雪花一飄到她的手上就立刻融化了。到頭來雪沒接到,反而把手凍得通紅。
趙曼歌捂著手嗬了幾口暖氣,坐到沙發上發呆。
她最近越來越幼稚了,感覺被池彌傳染的。
正發著呆,手機突然響了一下,趙曼歌拿起來一看,池彌給她發了一句話:[我媽剛才跟我打電話,叫我帶你去吃飯。]
趙曼歌一下子想到池彌媽媽送她的手鐲,這次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那我要不要帶點東西,送個項鏈什麼的?]
池彌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你如果非要送東西,就交給我來準備,你別操心了。”
“那多不好意思。”趙曼歌舉起手腕,燈光透過玉鐲,總有一股溫潤的感覺。趙曼歌以前隻喜歡珠寶,從來不戴玉鐲子,而這一隻不知為什麼,看著就覺得很舒服,能浸透心底那種。
“要不我送個珠寶什麼的,現在阿姨們都喜歡這些吧?”
“不用了。”池彌已經拎著行李箱放到了車的後備箱,電話裏傳來發動汽車的聲音,“你要不……就帶束花去好了。”
“那怎麼行。”趙曼歌說道,“阿姨送我一個玉鐲子,這怎麼也值個好幾萬吧?”
池彌沉默了一下,最終歎了口氣,說道:“行吧,你隨意送點東西就行。”
掛了電話,趙曼歌跑到自己衣帽間,一眼從首飾櫃上看過去,琳琅滿目的首飾頓時讓她看花了眼。
趙曼歌一個一個拿下來看了看,太小家子氣的拿不出手,有的又太浮誇,不適合池彌媽媽的年紀。選來選去,趙曼歌最終選了一條珍珠項鏈。
那是去年她一個設計師朋友送的,雖說算不上多貴重,但勝在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趙曼歌心滿意足地拿了盒子裝起來,就等回國送給池彌媽媽了。
機票是明天晚上的,在回去之前,趙曼歌又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埃爾莎想見她。
趙曼歌算了算時間,離開庭還有些時間,她拿著手機,說道:“勞煩您轉告,到時候法庭見就好。”
趙曼歌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想見還是有些別的情緒,她有些本能地排斥去見埃爾莎。
合作了這些年,雖不算掏心掏肺,但作為工作夥伴,她自認是坐到了信任與真誠,但是沒想到換來這麼一下結局,總讓趙曼歌有些挫敗感。
又或者,想到埃爾莎所做的事情,趙曼歌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動手。說起來,將祝惜安送進監獄,趙曼歌隻覺得滿腔都是大仇得報的快意,而即將於埃爾莎站在法庭上,趙曼歌卻覺得痛心又失望。
*
第二天晚上,艾莉爾親自開車來送趙曼歌去機場。
她幫著趙曼歌抬了行李箱下來,跟著她進了航站樓,然後給了趙曼歌一個熊抱。
“親愛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趙曼歌貼著她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