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了。”

趙曼歌的指尖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慢慢垂下。

她沒說話,埃爾莎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隻能狠狠地轉動鑰匙,發動了汽車。

*

趙曼歌直接去找了她的律師,然後律師還要帶她去法院走許多流程。

當年事發地點在美國,但是犯案人員祝惜安又是中國人,所以處理起來很麻煩。

好在趙曼歌的律師業務嫻熟,幾乎不需要她操什麼心,隻要人到場就行了。

趙曼歌坐在走廊裏等了一會兒,有個女警官出來叫她,把她帶到一個類似於審訊室的地方談話。

室內隻有她們兩人,頭上裝著攝像頭,女警官低著頭看資料,好一會兒才說道:“首先,有一個好消息。嫌疑人放棄了請律師,這次案件會十分順利。”

趙曼歌點頭,麵色沉靜,卻也有些意外。

她以為祝惜安還未再掙紮一下的。

女警官又翻開一份文件,說道:“但是嫌疑人並不承認她與你的巴西遇襲事件有關,證人弗蘭林克的車禍也與她無關。”

“不過她承認層雇傭所謂的私家偵探來調查你,據我們所知,那是一家違法營業機構。而你在巴西遇襲事情的嫌疑人瑞斯也是這家機構的人員,之前瑞斯不願意吐露機構的消息,現在有了祝女士提供線索,我們會盡快查破這家非法機構,希望偵破巴西遇襲案。”

結束了談話,趙曼歌走了出來,心情頗為沉重。

她倒是真的希望巴西遇襲和弗蘭林克都是祝惜安做的,那她就沒有理由再去懷疑他人。

而現在,趙曼歌大腦裏惡意揣測的想法如同細菌繁殖一樣飛速。

她與律師道別,獨自回了家。

一邊做著運動,一邊仔細想著程光霽跟她說的話,種種事情疊加在一起,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對埃爾莎的懷疑。

兩個小時後,趙曼歌滿頭大汗,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手機就在身邊,趙曼歌掙紮了半天,還是選擇給程光霽打了個電話。

程光霽很久才接起來,“曼歌?”

趙曼歌嗯了一聲,問道:“你現在方便講話嗎?”

程光霽那邊環境很安靜,應該是在家裏,“方便,怎麼了?”

趙曼歌坐了起來,說道:“那天,你告訴我小心埃爾莎,到底為什麼?”

程光霽輕笑了起來,說道:“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你有時間嗎?我們老地方見麵說。”

趙曼歌皺眉,“有什麼話不能電話裏說?”

程光霽沉默著,沒說話。

這是他一貫的套路,趙曼歌很清楚,但心裏對埃爾莎實在好奇,她隻能選擇妥協。

“什麼時候?”

程光霽道:“明天上午十點。”

掛了電話,趙曼歌去浴室放了水,脫了衣服躺進浴缸裏。

然後撥通視頻,故意露出鎖骨。

池彌接通視頻通話,他的臉在屏幕中閃了閃,畫麵還沒變流暢就又漆黑一片。

趙曼歌戳了戳屏幕,然後顯示對方已掛斷視頻。

“嘿?”趙曼歌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居然掛了?”

幾秒後,池彌的消息又發過來了:

要比賽了,最近很忙,沒空。

趙曼歌泡在水裏,周身有精油香薰的味道,具有安神作用,但趙曼歌依然覺得四周似乎有醋壇子打翻了。

她居然吃一顆足球的醋。

“哦,好吧。”趙曼歌發了一條語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