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樺沒接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接著說。
“咱們前兒不是想著撮合小雪和池彌嗎?”張月琴說道,“我這些日子想了想,小雪從小被我和她爸爸寵壞了,刁蠻任性。我總想著再多管教幾年,別以後嫁人了還是一副大小姐樣子,怎麼做人妻子呀?”
“琴姐,我聽著你這意思,池彌和小雪的事情就算了?”唐盼樺問。
張月琴連忙擺手,“我很喜歡池彌,但是他常年奔波在外,這幾年恐怕也沒個要成家的意思。我看著他這幾日和那超模……不是不清不楚的嗎?”
終於說到唐盼樺想說的點上了,她放下茶杯,從輪椅後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到張月琴麵前。
“既然琴姐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正好問問,這是什麼意思?”
張月琴一臉疑惑地打開文件夾,看到裏麵的東西,臉頓時白了,眼裏盛滿了怒火。
“這、這、怎麼會這樣!”
唐盼樺不急不惱,說道:“所以我今天請月琴你來喝茶的目的,就是想問問,小雪她往我兒媳婦身上潑了這麼一大盆髒水,該怎麼解決?”
張月琴一時啞口無言,她知道唐盼樺二叔是娛樂傳媒界大亨,家裏在廣電也有人,這些年程如雪在娛樂圈裏混跡也沒少靠著唐家幫點忙。
如今程如雪買水軍發通稿黑唐盼樺的“兒媳婦”,被人家抓個正著,張月琴真是又氣又惱。
“盼樺,你知道我對小雪的管教,我對這事兒完全不知情,我……”
“琴姐,咱們認識這麼些年,我還不了解你的為人嗎?”唐盼樺說道,“就是小雪啊,未免被寵得太過了點,這種私底下買水軍黑人的是在娛樂圈不少見,但是小雪居然好的不學,就學了這種歪門邪道,你可要好好管教了。”
唐盼樺知道這是張月琴不知情,若她真是那種人,程如雪也就不會一直是個二線歌手了。
張月琴提著自己的包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怒氣,“盼樺,我這就回去問清楚,若真是小雪做的,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唐盼樺點頭,讓保姆送張月琴出門。
張月琴回到家裏,除了幾個保姆和家政外,沒有別人。
她給程如雪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於是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抄著手,目光陰沉地看著陳列櫃裏的專輯。
日近黃昏,程如雪終於從唱片公司回來了。
她走近一樓客廳,看到張月琴情緒不對,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怎麼了?”
張月琴抬頭,目光凜冽,“你買水軍發通稿黑趙曼歌?”
程如雪呼吸一滯,心跳快漏了一拍,“媽,你說什麼呢?我和趙曼歌什麼時候扯上關係了?”
張月琴心裏氣,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水杯砸了下來,濺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你是我生的,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比你肚子裏的蛔蟲還清楚!”張月琴指著程如雪的鼻子,“我就問你,你存了什麼心思去黑人家?”
程如雪不是個會撒謊狡辯的人,她頓時憋紅了連,低垂著頭不說話。
“你當初執意要進娛樂圈,我跟你爸就說過,要唱歌可以,家裏給你保駕護航,但絕不準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現在你倒好,什麼好的沒學到,黑人潑髒水倒是學的一套一套的!”張月琴怒不可遏,手都在顫唞,“跪下!”
“媽!”程如雪一股委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