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趙曼歌原先也以為是她,可是今天聽了警察的描述後,她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祝,那麼她會怎麼做?”
毫無疑問,以祝惜安的心狠程度,她不會隻要“劫財劫色”,她會要趙曼歌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這才能永無後患。
而這一次的遇襲,幕後主使沒有下狠手,不知道是沒有那個膽子,還是隻想讓趙曼歌身敗名裂。
艾莉爾也想到了這點,她問道:“那麼,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那可能就數不清了。”趙曼歌無奈地笑了出來,“模特圈子有多激烈,你還能不知道嗎?我走到今天,明裏暗裏不知擋了多少人的道。”
趙曼歌說到這裏,這是在自嘲。
在弱肉強食的模特圈子裏,嫉妒她的人不少,但還不至於花這麼大力氣冒著犯罪的危險來害她。
趙曼歌攤手,“什麼時候得罪人了都不知道,我也真夠失敗的。”
*
掛掉電話後,趙曼歌看到埃爾莎從遠處走來。
埃爾莎手裏捏著一包煙,遞到趙曼歌麵前。趙曼歌伸手接過,在抽出煙的那一刻,想到一會兒要回醫院,她又將煙塞了回去。
埃爾莎不抽煙,她見趙曼歌沒要,就說道:“怎麼不抽了?”
趙曼歌站了起來,眯著眼,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說道:“我怎麼好意思讓病人吸二手煙。”
*
埃爾莎和趙曼歌走到病房外時,有兩個警察守在門口,另外三個警察在裏麵。
趙曼歌透過門縫,聽見他們一問一答,但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這是警察錄完口供後第二次問道,他們不相信池彌真的隻是閑逛過去,“希望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
“我是聽到導演和她的對話,擔心她遇到危險。”池彌說道,“你知道,巴西最近很亂。”
門外的趙曼歌聽著他們嘰裏咕嚕地說話,眼睛在埃爾莎身上溜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她的手臂上。
“紋身洗了?”
趙曼歌記得埃爾莎手臂上有過紋身,“always keep the faith”,好多年了,顏色都稍微有點褪。
“嗯。”埃爾莎點頭,“你去中國後,我剛好有空,就去洗了。”
“為什麼洗掉?”趙曼歌本來不想多嘴的,但是看到自己經紀人洗掉多年的紋身,確實有些好奇。
埃爾莎把袖子擼了下來,遮住了原本有紋身的地方,“弄丟信仰了。”
她看著趙曼歌微微震驚的樣子,笑著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年齡大了,把年輕時候不懂事弄的紋身洗掉有什麼稀奇?”
“沒有。”趙曼歌看到警察出來了,說道,“是我多嘴了。”
埃爾莎沒有跟著趙曼歌進去,她還要與警察交流,處理趙曼歌的事情。
病房裏,池彌掛著消炎藥睡,但是人卻站了起來,試著活動腰部。
趙曼歌走過去,坐在池彌的病床上,看著他扭過去扭過來,看了半天。
“你幹什麼呢?”
池彌回頭,說道:“我在計算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趙曼歌聞言,臉色一沉,“你受了傷,還想著參加聯賽?”
說起這個,趙曼歌更多的自責。
她知道每一場聯賽的成績對於一個足球運動員來說都十分重要,缺席一場就可能影響整個賽季的排名。如果不是她,池彌哪裏需要麵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