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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羅如絲的公司,唐盼樺坐在車上一路無言。
董星斕在她旁邊也很不自在,過了許久,他才說道:“阿姨,您就這麼不喜歡趙姐姐?”
其實董星斕知道,唐盼樺心知肚明這些新聞不是趙曼歌在搞鬼,而且她更清楚自己兒子喜歡趙曼歌。
但是兒子大了,管不到了,她隻能從別的方麵入手,首先就是要掐斷這些緋聞。
唐盼樺目光冷冷的,說道:“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短短三年就在娛樂圈混到這個地步,絕對不簡單。”
唐盼樺承認,她對娛樂圈的女人成見太深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祝惜安的事情讓她對娛樂圈的人沒一點好感,當然程如雪除外。
“她要是像程如雪那樣,有家庭背景撐腰,倒也罷了。”唐盼樺轉頭看著董星斕,“但是趙曼歌她不是,你就不怕她是第二個祝惜安,害了池彌嗎?”
董星斕沒有說話,因為他完全理解唐盼樺的心理。
可是,趙曼歌肯定不是她想象的那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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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彌接到董星斕電話時,正在病房裏和保羅以及趙曼歌玩撲克,他用肩膀夾著手機,雙手繼續洗牌。
“什麼事?”
電話那頭,董星斕把唐盼樺去找羅如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池彌一邊發牌,一邊說道:“你沒告訴她那是在錄節目嗎?”
趙曼歌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董星斕根本不知道池彌出事了,以為他還在錄節目,於是說道:“說了呀,怎麼沒說!可是阿姨她還是……”
“行了,我知道她固執,不用管她。”
沒說兩句,池彌掛了電話,繼續發牌。
趙曼歌手裏捏著拍,問道:“董星斕?”
池彌點點頭,彈了彈手中的牌,說道:“我媽最近心情不好。”
趙曼歌哦了一聲,沒再提。
一局下來,趁著保羅洗牌的功夫,趙曼歌無聊,和池彌開始閑聊,“上次高篤爆出來的照片是誰拍的?那幾個拍攝地點根本不可能有狗仔啊。”
“而且……”趙曼歌至今沒想明白,“就算有狗仔混進來了,也能一眼看出來是在錄節目,他不曝光這個點反而去傳我們的緋聞,業務能力這麼差啊?”
池彌似乎壓根兒沒認真聽她說話,哦了一聲就敷衍了過去。
幾局牌下來,保羅不讓池彌玩了,逼著他睡覺休息,趙曼歌正好也接到了埃爾莎的電話,於是輕輕掩上門走了出去。
埃爾莎今天的飛機到巴西,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
陽光正盛,趙曼歌步行到了醫院的花園,見到了站在樹蔭下的埃爾莎。
埃爾莎穿著白色深V長袖衛衣和一條西裝褲,腳底踩著黑色帆布鞋,一套非常簡潔又考驗人身材的衣服,若不是埃爾莎這個退到幕後的模特還有身材基礎,穿出來簡直是災難。
走近了看,埃爾莎確實也不年輕了。
歐美人一般比亞洲人顯老,三十出頭的埃爾莎臉上的細紋是再厚的底妝也遮不住的。
趙曼歌想起自己剛被埃爾莎接手的時候,還驚訝過她身材那麼好怎麼不繼續當模特了。
也是自己混了一段時間後才明白,模特這個圈子競爭太大,永遠不缺有身材有樣貌的新人,埃爾莎十五歲出道,打拚了十幾年也沒有得到什麼成就,索性退下來做了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