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起來,祝憐宜一打開門,愣愣地看著祝惜安,眼裏又是驚恐又是委屈。
但她還沒來得及訴苦,祝惜安就高高揚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下去。響亮的巴掌聲穿透了整個公寓走廊,祝憐宜一個沒站穩,磕到了門框,臉頰和額頭同時腫了起來,她的呼吸即刻急促了起來,眼裏的驚恐更甚,喉嚨澀澀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為當一個暴怒的人卻一臉平靜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即便是親姐姐,也不敢招惹。
打了這一巴掌,祝惜安不發一言,轉身就近了電梯。
她端端站著,雙手提著包,像個精致的蠟像。走出了電梯,她先給羅如絲打了個電話。
“羅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您,我才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跟您聯係。”
“我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聽說羅總最近簽了不少新人,肯定忙不過來吧?憐宜那邊就不用為她操心了,她最近心態和身體都不好,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對對對,總之現在身上也沒有要拍的劇和廣告,我打算讓她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祝惜安剛好走到車裏,司機一言不發將她送到家然後就開走了車。
進入家門,祝惜安的麵色愈發平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了任何情緒。
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正焦頭爛額的池景輝看到祝惜安回來了,連忙跑了上來,他連衣服都沒穿好,扣子扣了一般,頭發亂糟糟地披散著,若不是渾身還幹淨,看起來就真的像個流浪漢了。
“你可算回來了,去美國這麼久,我頭發都要掉光了!”
祝惜安瞥了一眼桌上亂糟糟的文件,淡淡開口:“我回不回來有什麼用呢?我們最後一筆錢被套進了那個王總手裏,現在還有一筆債等著還,你等我回來做什麼?”
祝惜安冷笑,“賣/身嗎?”
一番話說的池景輝啞口無言,自從這些年生意失敗電影失敗,他在家裏的地位每況日下。
“當初我帶了多少錢和你結婚的你可是清清楚楚。”祝惜安說道,“現在呢?我們除了這一套別墅還有什麼?”
池景輝張了張口,終究沒說話。
祝惜安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客廳裏,端起一杯茶,說道:“也別說我沒給你出主意,你不是還有個日進鬥金的兒子嗎?”
“不可能!”池景輝突然睜大雙眼,“去找兒子要錢,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祝惜安笑了一聲,放下茶杯,“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要麵子?再說,兒子孝敬父親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但池景輝還是強著,他要是去找池彌要錢,著老臉還要不要了?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張媽利索地跑去開了門,來人卻是幾個陌生男人。
張媽一臉忙著地看著他們,問道:“請問你們是?”
為首的西裝男子說道:“我是樂尚苑物業的張經理,今天受了業主的委托,特來請各位三天內搬離此棟別墅。”
這位男子走進屋,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您就池先生吧?那您應該認得我,三天後業主將會出售此別墅,所以希望你們在規定時間內搬離出去。”
池景輝咳了咳,說道:“我知道了,新的房子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已經在準備搬家了。”
幾個工作人員一走,祝惜安看著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