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和蘇一航還有阿生去城外挖黃鼠狼的事情,原來阿生早就預料到會用到麼?
“古族的手法不過這些,即使每一樣都有準備也不會很麻煩。”啊是哪個根本沒有轉頭,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就能看到我滿臉疑惑。
阿生說完,把骨灰倒在了扶桑樹下,好像給它施肥一樣,骨灰堆在下麵,卻沒有任何化學反應,我以為阿生的判斷失誤了,就看她對我招了招手。
我就知道,我又要獻血了。
“能抽血保存麼。”我一邊嘟囔一邊把手伸了過去。
阿生手指一動,我就是覺得一疼,血已然流了下來,因為疼痛我下意識的抽了一下手,卻因為阿生死死抓住我根本不能動,隻能任由她把著我的手,把血滴在了下方,施肥澆水啊。
“你還是盼著下麵沒有再用這種方法的地方了比較好。”阿生聲音依舊淡淡的,不急不慢,似乎與她而言,出去不出去都不太有所謂。
當然,還不一定可以出去呢,我心想,我歎了一口氣,把視線轉移到扶桑樹下,就看血液混合骨灰竟然被扶桑樹吸收一樣的蔓延過它的經絡,整個扶桑樹上爬滿了紅色的細小血管。
“差不多了吧?”我看的有點呆住,還是顧斯涼的聲音才讓我回過神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手是真疼,雖然我換了一隻手,但是這兩邊多多少少都有傷,新舊疊加更是疼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阿生嗯了一聲鬆了手,從口袋裏還拿出一塊手帕遞給了我。我舉著手看向顧斯涼,估摸著是滿臉委屈,顧斯涼忍不住搖了搖頭又笑了下,他想用手帕給我擦擦,但是這生擦還不如讓它自然結痂,疼的我一直躲,顧斯涼無法,大家又沒人帶水,想讓我忍著怕又舍不得,一時間他也沒了轍。
這時,扶桑樹仿佛已經成熟,前麵開了一個暗道,往裏看就是樓梯向下。
“走吧。”阿生說完第一個走了下去,她進去之後慣例摸索了一下,點燃了鮫人油,一直蜿蜒向下,又不知道通往了哪裏。
“又要走啊。”我有點抱怨的喟歎。
“有路走總比困在這裏強一點。”蘇一航拍了拍我的肩勸我道。
我唉了一聲,也隻能跟下去,不然能怎麼樣啊,我還能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麼?
我自然又被夾在了中間,因為左默,司南他們都在,顧斯涼也不怕有問題,幹脆在我前麵時不時提醒我注意腳下。
“真希望下麵有幹淨的水,能衝一下這手,最好是個溫泉。”這樓梯實在是太漫長,我又開始沒話找話起來。
“你怎麼想的這麼美呢?”跟在我後麵的司南忍不住吐槽道。
我哼了一聲,就聽阿生說了一句:“到了。”她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聽到水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