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涼歎了一口氣，一邊清理壁畫一邊說道：“因為我喜歡他啊。”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與其他人說喜歡我，卻是在這樣一個時候。
“情比金堅啊。”這時候我就聽到我身後重啟的聲音，我回頭就看他也靠在牆上看著兩個人。
我瞟了他一眼，他聽到寧葉子的時候，表情亦然淡定，我一時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隻是無可奈何的接受，我想了一下覺得得不到結論，幹脆繼續聽兩個人對話，但是重啟根本沒覺得我們這是在偷聽，一邊聽兩個人說一邊還和我點評，要不是打不過他，我真想把這人嘴塞上。
不過過了一會重啟也安靜了下來，我又有點不習慣，抬頭去看他，就看他正在思考什麼，我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顧斯涼啊，怕是從一開始就是想解脫你才建立的天啟吧。”
我聽重啟這麼說挑了挑眉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畢竟陸明族被給與的是無盡的壽命，如果一切解除，他就要遵從天命，怕也該死了吧，其他族群本身都已經漢化，沒什麼所謂，隻有你是被真切解脫的。”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就有點被他說服的感覺，我都要對顧斯涼感激涕零了，忽然意識到了不對：“但是天啟建立，可比我出生早多了。”
重啟唉了一聲說：“我還想給他打個助攻，怎麼想到你忽然聰明起來了。”
看他攤手模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罵他傻逼……
蘇一航和顧斯涼已經清理的差不多，顧斯涼站遠了一些，我想著裝作認真檢查的樣子，等顧斯涼來叫我們，但是重啟依舊不走尋常路的直接走了過去。
顧斯涼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們是在偷聽。
我躲著也沒什麼意義，幹脆也走了過去，顧斯涼觀察了我一下，好像確認我是不是真的隻是安靜的查看了一番，等確認之後，他才說道：“看看這壁畫是夢中南北哪邊的？”
“北。”我直截了當的說道。
顧斯涼嗯了一聲，我們湊近了幾分，找到在夫巾族反複出現的神獸位置，他嚐試的按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麵那層牆脫落的原因，裏麵的機關可以運作，這被顧斯涼按住的地方彈出一個暗格，上麵一個斜著的小圓孔，應該是放置特製的蠟燭或者其他照明工具的地方。
“要不要死馬當成活馬醫把手電筒放上去試試。”我看了一眼，然後建議道。
顧斯涼沒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蘇一航，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
我也隨著他的實線去看蘇一航，就看蘇一航微微垂著眸子，一副淡然安靜的模樣，確實和平日形象有所不同，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我催促了一下顧斯涼，顧斯涼才說道：“試試吧，萬一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