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早就意料到,他們還有需要保護的秘密,不會停在一個地方,這一次顧斯涼可以保護太平,但是隻要這神器存在就還會有追逐著,而他們就不能停下。
我出去就看到外麵一聲鼎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喊買喊賣,城另一邊白天是不能過去的,我自然不可能再看到西山。
我出了城,到了停車場,明明來的時候還這麼多人,如今隻剩下我一人歸途。
我默默發動了車,先回了爸媽家,洗了澡,回學校拿了畢業證,行政老師對我來遲有點抱怨,我說了幾句好話倒也沒為難我,畢竟都畢業了,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就聽他說道:“對了,還有一個叫顧斯涼的也沒拿,你舍友你要不一起拿走吧。”
我一聽他說這話,差點沒忍住鼻子一酸,我連忙說:“好,我正好要去他家。”
我拿了畢業證往顧斯涼租的房子去,我也是偶爾一個機會發現他已經把這裏買了下來,估計是就是怕有一天他不回來了,房東再報警吧。我進屋屋裏揚起一陣灰,我忽然想起從機關城回來之後,我們一起收拾的時候。
一向不喜歡收拾屋子的我竟然認真的擦幹淨了每一樣東西,我還翻出當初從密室帶出來的唯一一本我媽的日記,細細看了竟然發現裏麵已經把所有事情前後因果描述清楚。
等我收拾幹淨坐在地上愣神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
開門就看到快遞小哥:“你的快遞。”
我接過來就發現沒有什麼寄信地址,眼前這人怕也不是什麼快遞小哥吧。我苦笑了一下,卻沒有揭穿。
簽收後,我笑著和他道了謝,他也點了點頭,然後和往常一樣轉身就走了。我到底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會不會也是掃地僧一樣的存在?
進屋之後,我拆了開來,就看到裏麵厚厚一遝資料,還有一封信。
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李舒羽親啟”,是顧斯涼的字,我拆開之後,先掉出來一張照片,我拿起來後眼睛不由有點濕潤,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那時候的他與現在誤差,隻不過抱著一個還是小豆丁一樣的我,而我手裏麵攥著棒棒糖在他懷裏睡得安穩。
他信裏寥寥幾句,我卻理解出千言萬語。
顧斯涼啊,一直認真又溫柔的在保護著我,欺騙著我。
剩下的東西我其實已經猜到是什麼,打開後更加確認,裏麵是一個假身份,一個活著的假身份,細致到小學成績單可查詢。
顧斯涼早就替我找好了後路。
“開始我就想你要不隨我姓顧吧,但是一想這樣你就更忘不了我了,還是算了吧。”我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麵。
“是時候該說再見了。”我低聲說道,我用一晚上把所有資料都看了一遍,原本不擅長記憶的我卻很熟練的把所有資料印在了腦海中,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把所有資料都燒成了灰燼。
然後把鑰匙扔在了屋內關上了門。
雖然我早就意料到,他們還有需要保護的秘密,不會停在一個地方,這一次顧斯涼可以保護太平,但是隻要這神器存在就還會有追逐著,而他們就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