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舒羽你怎麼了?”耳邊傳來顧斯涼熟悉的聲音,我猛然醒了過來,看到顧斯涼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手上都是虛汗。
顧斯涼見我醒過來才鬆了一口氣:“我聽你一直在叫我,過來就看你好像做惡夢了。”
我點了點頭,原本想把遇到林逸之的夢告訴他,但是轉念一想,這不過是徒給他增加煩惱:“夢見我和你一起逃命,然後你跑的特別快,就扔下我不管了。”
“哎,你看我像這樣的人麼,還扔下你就不管了。”顧斯涼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我還抓著他的手。
我緩了一下就覺得我倆這姿勢有點奇怪,連忙鬆了手,我剛鬆了手,顧斯涼就從自己手腕上把手鏈摘了下來,戴在了我手上。
我連忙坐了起來,就要摘下來:“這我可不能帶著,這玩意兒可是保你命的。”可能是因為夢中林逸之提及顧斯涼將死身份,弄得我更加恐懼,見顧斯涼把手鏈再摘給我,莫名有種他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顧斯涼按住了我的手,搖了搖頭:“我這不是把命壓你這了麼,這下你就不用擔心我扔下你跑了吧。”
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嘟囔道:“這生生死死的能隨便說麼?”
“婆婆媽媽。”顧斯涼搖了搖頭,說完這句後就站起身來回屋去了。
嘿,我這暴脾氣啊,可是要壓不住的,但是念在顧斯涼今天這麼溫和份兒上還是算了。想著我就又躺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安寧原因,這一覺倒是到了天亮。
我起來時,顧斯涼已經走了,給我留了早餐和字條還有鑰匙,應該是急著回學校,畢竟在嚴厲的陸老師門下,半夜也是有可能被拎回去的。
說來也是奇怪,從學長學姐到學弟學妹沒有一個不被陸老師整的禿嚕一層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陸老師已經對我放棄治療,本科四年,我竟然沒被找過一次,也是令人驚奇的。
吃過早餐,按照要求鎖了門,就往家裏走,想著一會怎麼哄老媽開心,畢竟昨天我算是放了她鴿子是吧。
但是一開門,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喊了兩聲“爸媽”卻沒人答應,屋內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不是臨時出門購物的感覺,而是缺少人氣兒,好像這房子空了多少年沒有人住一樣。
我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得一冷,連忙掏出手機給他們分別打電話,卻都是關機,這下我徹底懵了一秒,還沒等我去翻他們同事的電話,就聽沙發上傳來動靜,我跑過去摸了半天從沙發縫隙裏麵摸出一個手機,是個特別老款的諾基亞,一看就不是我爸媽的,上麵顯示“未知號碼”幾個字,我遲疑了一下,就接了起來。
“是李舒羽麼?”對麵是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女聲。
“是我。”我努力保持自己聲音的平靜。
“立刻出門。”她說道。
“舒羽,舒羽你怎麼了?”耳邊傳來顧斯涼熟悉的聲音,我猛然醒了過來,看到顧斯涼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手上都是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