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3)

“等我回來,”雲湛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娶你。”

石秋瞳在那一刹那間覺得自己身在雲端,飄飄然渾似失去了重量。她的心跳驟然加快,臉燙得像著了火一樣,雲湛的話更是像從雲裏飄下來的一樣,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難道我還在夢裏沒有醒過來?

“你還記得嗎?”雲湛在她耳邊說,“當我們在南淮城裏發現木葉蘿漪的蹤跡的時候,你曾建議我去找天驅同伴。當時你心裏想的是靠天驅來製止辰月,可我從口而出的話卻是:‘有我保護你就夠了。’那也許是一場席卷九州的大災難啊,可是我的第一反應隻是想要保護你,也許這種念頭很不天驅、很不英雄,但它就是我真是的內心,永遠無法否定的真實的內心。人可以欺騙別人,卻不能欺騙自己。”

“我不想再給我們背上太多的包袱,套上太多的枷鎖,生活不是囚牢。風宿雲的丈夫是一個野心家,是一個叛徒,她親手毀掉了他的事業,親手奪去了他的生命,可她依然愛著龍斯躍,它們並不矛盾,我們又何必自己製造矛盾?也許有一天我會和你的父親刀兵相見,也許有一天我會親手割下他的腦袋,但無論如何……我要娶你。就算有一天我可能死在你的手裏,我還是要娶你。”

石秋瞳沒有回答,但她已經覺得船舷外的海浪聲是那麼悅耳動聽,勝過她這一生中聽過的所有的樂曲,讓她有一股對著漸漸亮起來的天空放聲大喊的衝動。

“再等我一年,也許兩三年,我為天驅再做一些事,還清我所欠的,然後我就會回來娶你,”雲湛凝視著從湛藍的海水下緩緩升起的紅日,“你願意等我嗎?”

石秋瞳輕輕把頭靠在雲湛的肩上,用夢囈一樣的語調輕聲呢喃:“你知道的。我已經等了快十年了,再來十年,我也會等下去。我等著你。”

幾天之後,衍國水師回到了宛州。這一場終究沒能打起來的大戰讓人們議論紛紜,各種各樣的猜測與流言漫天飛舞。但無論如何,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能不打仗就是最好的結局。

“為什麼不跟著我回南淮呢?”雲湛問風笑顏:“其實我覺得你雖然不如我聰明,也比一般人腦子靈活點,也許可以做我的助手。”

“明知故問,”風笑顏扮了個鬼臉,“我呆在南淮幹什麼,插在你們倆中箭做一盞亮閃閃的油燈嗎?”

“雖然我很窮,但一定要我養兩個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雲湛一本正經地說。

“得了吧,”風笑顏吐吐舌頭,“我還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東西。我要是真過來撲你,你一轉身就能逃到北荒去……別再做一臉你遺棄了我的歉疚狀了,別以為女人離了你們就沒法活,姑奶奶到哪兒都能活得很開心,而且肯定能找到一個比你帥十倍的男人!”

“那樣的男人還沒生下來呢,”雲湛咕囔著,但心情也輕鬆了許多,“那你打算去哪兒?”

“等我回來,”雲湛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娶你。”

石秋瞳在那一刹那間覺得自己身在雲端,飄飄然渾似失去了重量。她的心跳驟然加快,臉燙得像著了火一樣,雲湛的話更是像從雲裏飄下來的一樣,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難道我還在夢裏沒有醒過來?

“你還記得嗎?”雲湛在她耳邊說,“當我們在南淮城裏發現木葉蘿漪的蹤跡的時候,你曾建議我去找天驅同伴。當時你心裏想的是靠天驅來製止辰月,可我從口而出的話卻是:‘有我保護你就夠了。’那也許是一場席卷九州的大災難啊,可是我的第一反應隻是想要保護你,也許這種念頭很不天驅、很不英雄,但它就是我真是的內心,永遠無法否定的真實的內心。人可以欺騙別人,卻不能欺騙自己。”

“我不想再給我們背上太多的包袱,套上太多的枷鎖,生活不是囚牢。風宿雲的丈夫是一個野心家,是一個叛徒,她親手毀掉了他的事業,親手奪去了他的生命,可她依然愛著龍斯躍,它們並不矛盾,我們又何必自己製造矛盾?也許有一天我會和你的父親刀兵相見,也許有一天我會親手割下他的腦袋,但無論如何……我要娶你。就算有一天我可能死在你的手裏,我還是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