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 / 3)

梅雨媚一邊想著海子對她的愛戀,一邊大口地將啤酒灌進肚子裏。很快,梅雨媚手中的瓶子便空了,她想站起來,卻一下子重心不穩,又摔在了沙發上。海子將空瓶子朝茶幾上一丟,忙伸手去扶住她,梅雨媚本能地推開海子,沒想到海子卻撲到她的身上,雙手將她的頭抱了起來,然後對著她就是一陣狂吻,梅雨媚開始還搖晃著腦袋,嘴裏嘟噥著“不要”,可很快,她便被海子的狂吻所感化,不知不覺中迎合著他的狂吻,直到傳來敲門聲,兩人才分開。梅雨媚趕緊用手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海子則匆匆忙忙地端坐在沙發上,用舌尖舔著自己的嘴唇,回味著梅雨媚回吻他的滋味。

進來的是馬胖子和一個外號叫朱局長的朋友,馬胖子一看兩人的架勢,忙蹲下身子,左右觀望了一下,笑道:“海子梅子,你們兩人在這兒鬼混多長時間了?老實交代。喲,看海子還害羞呢,臉都紅了,倒是我們的梅子久經沙場了,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馬胖子,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灌你酒啦!”梅雨媚提起一瓶酒趕緊起身。

馬胖子見狀,忙雙手作揖:“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這啤酒再不能喝了,要是再喝下去,我的肚子就成足月的孕婦了。”上次馬胖子被灌得吐血,打了兩天吊水才出院。後來,他再也不沾酒了。

“那好,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唱歌助興。”海子也幫著落井下石。

“好,好,那我們先來一個約定,我唱一首歌,你們你們就喝一瓶酒,怎麼樣?”唱歌是馬胖子的拿手戲,什麼歌他都能吼上幾句。

“好啊。”朱局長大叫道,“海子,還有人來嗎?”看到海子點頭,他大笑著,“今天我們幾個累死馬胖子。”

“你他媽太不夠朋友了,光你一個人就會把老子累死。何況還有這些爛心爛腸的兄弟姐妹呢,你們真的想累死老子啊。”幾個人正說著,門被“嗵”地一聲撞開了,四個人一窩蜂地湧了進來,馬胖子清點了一下人數,五男三女,連他自己八個人,他轉著圈作揖,“拜托各位愛惜身體,少喝點酒啊,不然等下真的要給老子收屍了。”

“馬胖子,你可死不得喲,你死了,我們德沙娛樂界可就塌了半邊天啦。”一個長得矮胖的女子拍了下胸脯,“剩下我何大姐一個人孤憐憐唱獨角戲了,那我可不幹啦。”

“何大姐,你早就巴不得我死呢,好早點把我的琴島歌廳據為己有。”馬胖子笑嘻嘻地說道。

“好了,好了,比賽開始,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很快,一箱啤酒便空了,馬胖子也唱得口幹舌燥,他朝沙發上一躺,大叫道:“不幹了,不幹了,放迪士高,讓你們這群狗男女蹦迪,累死你們。”

迪士高瘋狂的旋律一響起來,何大姐便第一個從沙發上跳起來,她跨過茶幾,在屏幕前的一塊空間地段舞動起來。梅雨媚聽著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耳旁轟鳴、跳躍,看見何大姐像隻發了情的美洲豹,動作剛勁猛烈,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胸中湧出一股無法遏製要發泄的衝動,於是,她也從沙發上跳起來,走到何大姐身邊,隨著那激烈的節奏,搖擺起來,瘋狂的音樂和自己扭動的身子將她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拋之腦後。此刻,她腦子裏什麼都不想了,隻覺得麵前展現出一片遼闊的草原,任她的思緒自由飛翔。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八個人已手牽著手一起搖晃起來,他們時而分開,時而聚攏……

梅雨媚他們一直鬧騰到淩晨二點多才盡情散去。

在舞廳門口,馬胖子問海子要不要送送他和梅雨媚,海子晃了下手說:“去,去,我送梅子回家,你別管閑事了。”

看著手舞足蹈的海子,馬胖子不無擔憂地問:“你沒問題吧?”海子不耐煩地頓頓腳:“我說沒事就沒事,我要陪她走回去。”

梅雨媚喝多了,有點迷糊地靠在海子身上:“海子,我們這是去哪兒?”

“這是在回去的路上,我送你回家。”

“我沒有家了,早就沒有家了。”梅雨媚嘴裏嘟噥著。

“那去我那兒好嗎?那兒是我們的家。”

“我不去!”梅雨媚嘴裏仍不停地說著,“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去!”

“那你想去哪兒?”

“去哪兒?我到底該去哪兒?”梅雨媚呢喃著。

兩人一路搖晃著不知不覺已走到了距阮都賓館不遠的十字路口,梅雨媚看到“阮都”二字的霓紅燈在不停地閃爍,她用手指著那個方向說:“去那兒!去阮都,我要找阮雯雯談事情。”海子輕聲在她耳邊說著:“好,好,我送你去!”

阮都賓館大廳的服務員正眯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打盹,聽到腳步聲,看到是阮雯雯的朋友梅雨媚,忙起身相迎。

“阮雯雯在嗎?”梅雨媚一屁股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阮總出差了,梅庭長,您需要……”服務員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征詢的口氣問著她。

“201房住人了沒有?”

“沒有,您需要嗎?”見梅雨媚沒有做聲,便提著鑰匙在前麵引路,“我這就去給您把門打開。”

梅雨媚一走進201房,就直奔衛生間,她實在喝得太多了,有點頭痛欲裂的感覺,趴在馬桶上吐了一會,感到全身無力,恨不得立刻坐在地上,她將前額靠在馬桶的大理石板上,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海子”,一直站在門邊的海子聽到叫聲,趕緊推開門,看到梅雨媚柔弱無助的樣子,忙心疼地扶起她,讓她在床上躺下。

梅雨媚實在是太疲憊不堪了,她剛上床,說了一聲“水”字,就睡著了。海子給她蓋好毛毯,然後把衛生間衝洗幹淨,燒好開水,把一切都準備好後,他才坐在沙發上。看著熟睡的梅雨媚,他心裏猶如打翻了一隻五味瓶,真想立即撲在她的身上……理智告訴他,此時萬萬不能趁火打劫,他太了解她了。

海子將床頭燈關了,起身穿過那扇小門,走到陽台上,窗外幾盞昏黃的路燈閃爍著,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都充斥著梅雨媚的胴體。他又忍不住轉過身來,看著床上那個癡愛了十多年的女人,此刻卻不能去占有她,聽她鼻腔裏發出輕微的鼾聲,就著射進窗子的燈光,看著她那性感的紅唇,躁動的血液立即衝向大腦。十餘年前,這個女人就應該屬於自己,可是卻被申悅文捷足先登了。現在她已是自由身了,可他卻還不能完全占有她。

海子站在陽台上,隔著那扇玻璃門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將心一橫,幾步走近床邊,三下兩下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看著自己全身赤裸地站在那裏,望著下身堅挺的東西,他又閉上眼睛,不能!萬萬不能在這時候進入她的身體。否則,她會記恨自己一輩子,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想到這裏,海子連忙走進衛生間,把浴缸放滿了水,躺在裏麵慢慢地搓洗著。鮮血還在不停地往上湧,下身也脹得難受,滿腦子都是他心愛的女人的胴體。海子扭開冷水龍頭,在自己頭上來回淋著。他覺得還不解恨,幹脆把身子往下一縮,將整個身子泡進浴缸中,好讓那種憋氣的感覺讓自己的頭腦清醒清醒,實在是憋不住了,他才伸出來,換口氣,再潛入水中,反複多次。待自己的心情稍稍平息下來後,他才慢慢地搓洗起來。不知在浴缸中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外麵叫他的聲音,他才衝出浴缸,將頭探出衛生間。

是梅雨媚在叫他,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是夢中在叫他還是已經醒來了?他不敢肯定,隻得含糊地應承了一聲。

“海子,水!”她醒過來了,海子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身體,一下慌了,看見毛巾架上有條浴巾,忙裹在腰間,赤腳走了出去,端起放在桌上早已涼了的茶走到床邊。

梅雨媚把頭伸到床邊,迷迷糊糊中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全喝幹了,又重新躺下。

“海子,把床頭燈打開。”燈光下,梅雨媚看到腰纏浴巾的海子,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身子,發現是和衣躺在床上,她的臉上有些發燙,忙掩飾著問他到什麼時候了,海子望了一眼外麵,說:“天快亮了。”

“是嗎,那你一直呆在哪兒的?”

“我啊,在浴缸裏啊,都快把自己泡成麵包了。”

梅雨媚驚異地看著蹲在床邊的海子,憋了半天才說了聲“你,你”,卻再也找不到話題了,便趕緊起身說:“我也去洗個澡。”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放水。”說著,他衝進衛生間,將浴缸裏的水放幹,又仔細地清洗了幾遍。

“梅子,去吧。”海子從衛生間出來時,梅雨媚已經坐在床上了。

下了床,梅雨媚指著床說:“你一夜沒睡了,也上床眯一下吧。”

等梅雨媚進衛生間裏去後,海子將浴巾朝沙發上一丟,赤身裸體地鑽井被子裏,他的瞌睡蟲早就沒有了,隻得斜靠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等待梅子出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快一個小時了,梅雨媚還呆在衛生間裏沒出來,海子的身體不知躁熱過多少次了,他幾次下床走到衛生間門口,聽著裏麵嘩嘩的流水聲,想到梅雨媚出浴的情景,想到可能發生的一切,他強忍住那不時湧起的衝動,按捺住躁動不安的心,靜靜地回到床上。回想起自己十餘年來苦苦思戀梅雨媚的情景,他的心一陣陣地絞痛……海子正沉浸在遐想中時,門開了,他趕緊起身去迎接梅雨媚,隻見朦朧水氣的消散處,一尊峰戀起伏的裸體女神呈現在自己麵前。看著她皓腕凝霜的肌膚,和她那豐滿滿、圓乎乎、顫巍巍、美得讓人心悸的玉女雙峰,海子心醉了,他愣在那裏動彈不得。看著他的表情,梅雨媚將圍在下半身的浴巾輕輕解開,浴巾無聲地滑落在她的腳下,隻見那光潔平坦的小腹,一雙美妙的大腿,一一毫無隱瞞地呈現在他的麵前,海子禁不住口幹舌燥,熱血翻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從後麵一把抱住她,雙手緊扣著她那結實堅挺的乳房,也不說話,默默地用心感受她那醉人的滋味。梅雨媚的身子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眸,將頭無力地靠在海子寬闊的胸前,嬌滴滴地喚著:“海子。”

海子沒有應聲,而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甩在柔軟寬大的席夢思床上……

兩人折騰了近一個小時,都感到精疲力竭了,才疲憊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梅雨媚偎依在海子的胸前,微閉著雙眼,享受著暴風雨過的寧靜。海子一手攬著她,一手仍不停地在她的胸部遊弋著。

“梅子,你現在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真的!”看到梅雨媚一臉嬌羞地側睡在他的胸前,左手在他下腹摩挲著,“我真想永遠就這麼睡下去。”

梅雨媚在潮江夜總會喝酒時,就決定將自己的身體讓海子在上麵耕耘了。

聽著海子的發自內心的話語,梅雨媚的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