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關上門,上了鎖,然後再次念了一次剛才的咒語,這才雙手背在身後,悠閑的走了回去。
幹嘛?該不是剛剛走的時候忘拿什麼東西了吧?然後折回來取了?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有了他這次返回來,這符咒的解咒之語,碰巧被我聽到了,不過就是一種非常基礎的惡魔語言而已,對我來說沒有什麼難的。
我學著剛才任宜年的樣子,將咒語重複了一變以後,能感覺到這房間裏麵的力量正在漸漸地退去,我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那把鐵鎖上麵,用力一拉。
砰的一聲,鐵鎖終於打開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急忙打開門走了進去,輕輕關上了門。
第一眼看去,房間裏麵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放眼望去,不過就是稍微大一點的祠堂而已,上麵擺著任家祖宗的牌位,給人一種很古老的感覺,畢竟現在的社會,誰還會在家裏麵弄一個祠堂的呢?
我順著牌位往過走,上麵應該都是任家的列祖列宗吧,由於惡魔之眼的存在,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清,這也是我覺得惡魔之眼最實用的地方。
任泰。。。任文遠。。。任永元。。。
我心中默念著排位上麵的名字,足足有十代了,按照時間大概推算一下,最早創立任家的時候,應該不過是明末清初的那個時候了吧。
每一個任家的主人牌位的身邊,旁邊還擺著一個稍微小一點的牌位,最一開始上麵的名字都是寫著任氏,應該就是任家的女主人了吧,但是奇怪的是,到了最後一個牌位,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任老爺的父親了吧,他的牌位卻是孤零零的一個。
這又是為什麼?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有結婚嗎?那也太扯了吧,那哪來的任家的後代呢?
莫非是什麼樣的原因,離婚了嗎?
哎,這種大戶人家的恩怨,有時候夾雜著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也懶得去管他。
可是,當我抬頭看的時候,還有一個比這些大一圈的牌位擺在上麵,這個牌位和其他的不一樣,上麵塵土很多,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了。
不會吧,誰打掃這麼粗心,把老祖宗的牌位都能忘記擦嗎?雖然擺的的確是很高,但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吧。
我好奇抬高手,掂起了腳尖,將上麵的那個牌位夠了下來,輕輕吹了一口氣,看到上麵的名字,嚇的我差點兒把牌位摔到了地上。
上麵寫了四個字:南宮良吉!
頓時,我腦子裏麵一片混亂,南宮良吉的牌位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而且就在這任家,還有,任宜年怎麼會把南宮良吉的牌位掛在這裏,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太複雜了,我忽然感覺到這是一灘不可淌的渾水。
懷著複雜的心情,我將牌位輕輕的放到了原處,整個祠堂裏麵,出了這一進門的地方,擺著十分顯眼的牌位,剩下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我都懷疑這裏是不是有什麼暗門之類的。
可是我尋找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暗門,甚至連暗格都沒有找到,就在我泄氣的時候,祠堂牌位下麵的一個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地方,正是貼著符咒的地方,那張符咒黯淡無光,應該是被施了解咒的咒語,才會這樣的,正常的情況下,它一定是會閃閃發光的。
而這張符咒貼著的地方,是一個不起眼的抽屜,看來,這應該也是任宜年重要的東西了。
我悄悄的拉開了抽屜,裏麵放著的東西,讓我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應該不是在做夢。
直接抽屜裏麵,正放著一株黑色的花,這花渾身散發著一種奇怪的香味,這種香味我十分熟悉,正是黑色曼陀羅!
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關上了抽屜,之前夏正青吸了黑色曼陀羅的花香味,隻是吸了那麼一點點,害的我們一晚上都找不到下山的路,他甚至還出現了幻覺。
任家怎麼會有黑色曼陀羅呢?這種惡魔之花本來就不多,我沒有記錯的話,世上應該隻有三朵,怎麼剩下的兩朵,居然在任宜年的手中!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一驚,看著四下根本沒有可躲藏的地方,隻能是用更多的惡魔之力將自己圍了起來,但願他不會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