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偷了人家的票據,還若無其事地跑到人家的麵前來。來看她們驚慌失措的表情?可是她錯了,卿和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會不清楚?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要這個家主之位,卻是知道,這次,她是徹底被惹怒了。
被她這麼一句反問,跡部也冷靜了下來。這些票據,別人拿了也沒用,而唯一有用的,就隻有月下卿柔了……
“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啊?”月下卿柔一臉無辜地轉過頭來問,那樣三道熱烈的眼神,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隻是沒想到,月下卿和居然這麼鎮定。
而跡部,又是以什麼立場來這麼看她呢?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就這樣看她?月下卿柔在笑,那笑裏卻隱隱有些不甘。
“是你拿的?”跡部審視著她,絲毫不留情麵地問。
月下卿柔一滯,麵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她知道跡部會懷疑她,隻是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用這種語氣質問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月下卿柔貝齒輕咬下唇,嘴角垮下來,紫眸隱隱有些水汽,一副被冤枉時可憐兮兮的樣子。
“是啊,跡部,你在說什麼?”這時忍足也正了正臉色,出聲道。看跡部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拿?拿了什麼?
“卿和的票據不見了。”她的嫌疑最大。後麵的不用說,大家都是聰明人。
“哼!有本事來陰的,沒本事光明正大地較量?既然怕輸,還不如不比了!”千夏冷笑一聲,拚命地抑製著自己的怒氣:要是真生氣了,到頭來最高興的還不是她?
月下卿柔身體微微一抖,麵色有些發白,不可否認,千夏說的是事實。可是怎麼辦呢,她現在更想要的是贏得家主之位,將月下卿和踩在腳下,即使是陰招又怎樣?
“跡部,你認為,是我拿的?”月下卿柔直視著跡部的眼睛,微微發白的臉色,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
美人蹙額眉,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不忍吧?可惜跡部卻仍是不為所動。縱使世間萬紫千紅,卻唯有她才是他的情有獨鍾。別人,於他何幹?
看到他的表情,千夏心裏閃過一絲激賞,她怎麼會看不出了跡部是喜歡卿和的呢?隻光看喜歡的程度而已。而在沒有證據證明的時候,他就選擇了站在卿和的立場上去考慮,完全的信任……
也許,他會是卿和的幸福也說不定……
這時,從發現票據丟失,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卿和淡淡地開口了。
“本來還在猶豫,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理由。”她的聲音很淡,卻擲地有聲,仿佛穿透了靈魂一樣,讓人打心底裏發顫。她的眼神很淡,卻又像是帶著實質的光,冷冽得讓人發寒。
一時間,場麵詭異地寂靜,似乎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明明還是那個少女,淡淡的表情,卻又有什麼不一樣了。那一瞬間的霸道和強勢,竟然讓他們有種麵對跡部的怒火時的感覺。
這樣無頭無尾的話,月下卿柔聽不懂,卻莫名地心底發寒,第一次有些後悔了。
“跡部,開工吧!”卿和轉向跡部淡淡地說,沒有笑容,隻有認真。
這樣類似於命令的語氣,冰帝眾人隻是看到他們的帝王眼眸閃過一絲溫柔和愛戀,卻在轉身對著他們的時候,瞬間變了臉。
“下午,你們都給本大爺留在這裏賣、內、衣!”一句話定生死。
什麼?賣內衣?冰帝眾人隻來得及一僵,他們的帝王卻已經轉身不再理會他們的哀怨了。
忍足苦笑一聲,跡部是在報複他們嗎?
據說那一天的廣場有一群類型各異的美少年在賣內衣,隻要買了內衣,就可以和他們合照,擁抱,甚至隻要他們願意,連親吻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他們願意。
據說那一天的廣場整個陷入了瘋狂,女人們發了瘋似地搶購內衣,無論型號,顏色,款式……最後甚至還驚動了警局維持秩序。
據說……
“比賽結束,越前勝!比分7:6!”隨著這一聲有力的宣布,觀眾們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選手的名字被他們狂熱地呼喊著,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他們都為他們歡呼,為他們的精神感動。
這場震撼人心的比賽,最終以日本方的勝利而結束。
“大家辛苦了,回程的巴士已經準備好了……跡部和忍足呢?”華村教練疑惑地問。
“說起來,從下午就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呐~”菊丸一手點著自己的臉,可愛地想了想,說。
一片寂靜……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那也應該和教練說說才是啊?”
華村嘴角抽了抽,“無視紀律……不過看在日本隊贏了比賽的份兒上,就算了吧!”
正在這時,龍馬卻突然抬頭看了看天色,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焦急,“部長,教練,我還有急事,我要先走了!”
“急事?小不點有什麼急事喵?”
“是啊是啊,我們可不可以幫忙啊?”在菊丸和桃城看來,很少有被龍馬稱為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