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婉姐兒注意力被引開了,拉著正在行禮退安的歆姐兒就朝外走了,笑嘻嘻的道,“弟弟說得沒錯,我們得趕緊過去。”

英國公夫人神態不變,辛十娘垂眸喝茶,旁的李媽媽房媽媽齊默,紛紛給被她弟弟忽悠了的婉姐兒點了一根蠟……

……今兒長知識了,這蚯蚓還能不新鮮的。

李媽媽房媽媽不放心,於是兩人便攜手跟著去了,而狄耿燁在前不久剛進房屋,就被英國公派人過去請到書房去了,所以現在孩子們一走,又派了人跟著過去護著,所以一下子房間了空了不少。

剩下辛十娘與英國公夫人二人,旁還侍立著兩個端換茶水的丫鬟。

辛十娘斟了碗茶給英國公夫人,淡笑道,“近些日子府上事務諸多,一時脫不出身,許久沒能過來看望幹娘,還得幹娘讓義兄過去接我們,幹娘莫見怪我這不知趣的才好。”

國公夫人接過,笑著搖搖頭,“你與幹娘不一樣,你還有一個府邸要顧著,可幹娘卻是閑人一個,此番冒然接你過來,也不知你府上會不會怪罪?”她看著辛十娘有些擔心地說道。

“幹娘無需多想。”辛十娘淡淡一笑。

國公夫人原本還有些話囑咐,見她如此便也沒再多說,帶過她的手放在手裏,“近些日子看你消瘦了不少,可是魏太太又刁難於你?”

“太太她還好。”辛十娘笑笑,垂下眼眸,輕輕地道,“就是昨晚他歇在了他表妹那兒了。”

公國夫人神態一滯,忙問道,“那之前可有歇在你……”話還沒說完,便見她搖頭,公國夫人目帶憐惜,歎了口氣,“這就是女人家的命啊。”想起了自己那個苦命的女兒,又緊著囑咐道,“既是他對你無情不在乎你大少奶奶的麵子,那你也無需苦了自己,你隻需帶著朝哥兒婉姐兒好好過日子,把他們姐弟撫養長大,將來看著他們成親生子這便足了,萬萬不得去與他置氣,叫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從中得了好!”

辛十娘點頭笑了笑,“我懂的。”都是公國夫人的肺腑之言,是她女兒那血淋淋的經驗教訓,此番竟是不惜拿出來說給她聽,辛十娘豈會不明白?

她們不是男兒身,她們沒有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一說話,女人家,一步錯便是步步錯,嫁了便是嫁了,不能拉回丈夫的心,那便自己帶著兒女好好過,切莫一時用氣毀了自己,叫那些鬼魅魍魎有機會害了自己的兒女!

國公夫人知她素來看得開,聞言便點點頭,岔開話題把最近出府參加一些宴會聽到的趣事說給她聽,國公夫人很是能言口技,談趣風生繪聲繪色,那些夫人之間的發生的囧事,聽得辛十娘臉上也不由得揚起一道笑。

說了許久的趣事,辛十娘便把屋裏伺候的兩個丫鬟退了下去,丫鬟知道她的身份,看了眼沒多說的國公夫人後便款款退下去了。宋時山河

辛十娘淡笑著握上國公夫人的脈搏,國公夫人笑了笑,也沒有阻止,今日她這麼急喚她過來,其實也是她身子出現了不適,喚了別的大夫過來,探查之後終無所獲,她知道辛十娘的醫術,同時也是女兒身,能給她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現在歆姐兒還小,她實在不想這麼快就……所以,也不得不算準辛十娘出府的日子,請她過府走一趟。

兩刻鍾後,見辛十娘鬆開了她的脈,國公夫人便歎了口氣,把自己的症狀說給她聽,道,“別的倒沒什麼大事,就是胸口時不時都會脹痛不已,刺痛地夜間也極少能入睡。宮裏的太醫過來號了脈,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眉戴愁色,看著辛十娘道,“十娘,你可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