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是譏誚周雲清年紀輕輕就心思不正,後來是諷刺她成了老姑娘,都多少歲了還賴在府上,沒瞧見比她少一歲的大少奶奶,現如今朝哥兒婉姐兒都五歲了!
時日長了,周雲清每每見到二姨娘都不願意上前說話,周雲清很想給她下絆子,可無奈人家吃的鹽比她吃的米還多,壓根不把她當回事,玲瓏剔透見招拆招,順帶時不時都會在魏老爺耳邊吹風。
周雲清十戰九敗一平手,仇恨越結越深,二姨娘對這些自是清楚,她是巴不得周雲清當一輩子老姑娘,再過個三四年歲月蹉跎,看她還如何期期艾艾博人心疼!所以現在周雲清得勢,兩人勢同水火,她有個毛的高興?
見太太說得十分歡悅,二姨娘心裏冷哼,柳眉一挑,不輕不淡,涼涼地道,“太太說錯了,不是大公子往表小姐院裏鑽,是表小姐把大公子請過去的,聽下人說,表小姐還備了酒,太太也知道,男人對這酒啊,是鍾愛得不得了,但這酒一喝啊,人就容易迷糊……”
旁的三姨娘四姨娘還詫異地看了二姨娘一眼,怎麼好好的,二姨娘就忍不住了?不過前後一想也知道,二姨娘是看表小姐得勢,所以心裏不高興!
周氏一聽二姨娘這話,臉上的笑意就是一滯,然後看向二姨娘的目光半眯起來,聲音淡了許多,冷言道,“二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是說雲清丫頭勾引祥哥兒不成!”
二姨娘耳邊的兩顆吊墜輕輕搖晃,折射出耀眼的光澤,飲了口茶,淡淡地回道,“太太從我那句話裏聽出來這個意思的?太太盡可以隨處去打聽一下,現在下人們可都在說,我不過是當了這耳嘮子,過來把這事實說給太太您知曉而已。”
明明就是勾引大公子,偏偏要說的大公子對周雲清也是情深意重鶼鰈情深一般,呸,看她不揭了太太跟周雲清的假麵皮!
而且這事外麵的事下人們也都知道,就是真正論起來,二姨娘也半分不怕,雖然這當著太太的麵說出來很招仇,但她原本就跟太太不對頭積怨已深,如今這樣在被太太記上一份也無所謂,反正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她沒得好,也要氣得太太不順暢!
“這是何人亂嚼的舌根!明明就是祥哥兒對雲清丫頭一往情深!”周氏把茶碗‘嘟’地一聲放到案幾上,雙目帶刃直射二姨娘的臉。
二姨娘臉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是鄙視連連,這當婊(河蟹)子的還貞(河蟹)節牌坊,勾搭了就是勾搭了,還死活不承認,硬是跟一往情深扯上邊!
當初她與魏老爺那才叫耳畔廝磨!
想起自己當年被太太所罵的那些難聽下(河蟹)賤的話,再看看現在她自個兒的侄女,二姨娘心裏冷笑,開口便是一派風輕雲淡,“太太這話應該去雲茜院問問,消息可都是那邊的丫鬟們透漏出來的,下人們以訛傳訛,也可能是真的傳歪了。”
旁的三姨娘四姨娘見機不好,忙從中調和,笑嗬嗬地說定是下人們傳歪了,雲清姑娘素來知書明理,不會做出這等不要臉丟女兒家臉麵的事雲雲……
到底是不是傳歪了,周氏再清楚不過了,因為那酒就是她給準備的,所以聽三姨娘四姨娘笑嗬嗬地說此,她大感諷刺。
三姨娘四姨娘原是一番好意,但無奈於消息相較於二姨娘落後得多,壓根就不知這根本就是事實,一棍子打出來,把太太都給算上了。仰望與掙紮
二姨娘才不會那麼好心告訴這兩株牆頭草,樂得看太太對著她們也板著張臉。
三姨娘四姨娘還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