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爹也不會看中她讓她過來給你診治。”陳富撫須笑笑,“十娘還小,你多給她一些日子,她定能把你治好,邵哥兒以後莫要再虧待自己,屆時別叫人家看了失望了去,可知?”

陳遠邵與他爹點頭歉意地道,“以前是兒子不孝,叫爹跟娘勞心了,以後兒子定是不會再那般不懂事,十娘讓我每日晨晚皆出去曬日半個時辰,兒子得聽她的,這些天還是得勞煩爹跟娘。”

“邵哥兒無需與爹客氣,十娘的為人爹暗自觀察過,極為懂事,不是麵上看的那般年小,她說的自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邵哥兒可得多聽聽她的?”陳富笑眯眯的為辛十娘在兒子麵前刷好感。

陳遠邵想起辛十娘那青澀的小臉透漏著機智與穩重,點點頭,“爹放心,兒子不會欺負她人小,會好好聽她的。”

陳張氏見他們父子說話不搭理自己,對兒子沒有出氣,自然是把自家老頭子拉出去。

“老頭子你別告訴我你真的看上那農家丫頭給你當兒媳婦了!”陳張氏拉他出去就道。

陳富不清不淡的撩了她一眼,“十娘是我親自看上的,我的眼光你還不清楚?”藥鋪幾個老實勤勞的夥計都是他一手挑的,自家婆娘還誇過他眼睛毒,他繼續道,“這些日子來我細細看過,她雖年紀小點之外其他的都好,但定是能照顧好邵哥兒的,有她在,邵哥兒將來也不用擔心。”琅邪王妃

陳張氏卻是不樂意,“天底下好姑娘還會少?等邵哥兒身子好了去參加會試,將來中舉邵哥兒還用得著擔心這些?”又低惱道,“屆時邵哥兒娶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農家丫頭當夫人,那會叫街坊鄰居都笑話了去,在來往的官員之間,你叫邵哥兒如何抬起頭來?”

陳富一聲冷哼,“邵哥兒本就想學醫,還不是你一直叫他抱著那四書五經學個不停,他不過是為了你高興才去參加會試,你還真當邵哥兒喜歡舞文弄墨不成!”然後他的那刻薄性子也出來了,把當初兒子會出去踏青的事也往她身上推,當初要不是她叫兒子跟同窗外出走走,兒子能出事嗎。

陳張氏人也是潑辣,但是卻被陳富說得一句話也回不了嘴。

兩夫妻性子其實就是半斤八兩,隻不過陳富比較頗向現實實際些,陳張氏偏向理想化,總想著當官家老夫人。

最後陳張氏就道了一句,反正她兒子不能娶一個農家丫頭後就不管其它了,直接去膳房做食。

對於他們的想法辛十娘不知情,一路上她都在沉思陳遠邵身上的半癱,好在陳老大夫也不是幹看著的,這些年來怕是他在兒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的,要不然這事還真是棘手,現眼下陳遠邵被照顧得極好,這就容易多了。

摸摸胸口陳老大夫給的針蒲,她臉上揚起一抹笑,除去陳張氏承諾她的銀子,她還得了這蒲銀針,要是叫她去找人做,這蒲質地不錯品質上好的銀針少不得需要半吊錢才能製得出來。

進了水牛村,辛十娘就朝著自家家裏走去,半路上忽然走出一個人,辛十娘看向來人不由得蹙眉,這不是村裏那無賴麼!千麵魔醫,王牌妖後

來人名喚辛百河,今年二十四歲,不過不務正業,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名聲不大好加上為人有借無還以無賴出名,至今還未能娶上媳婦,不過前陣子聽說他跟村裏酒鬼他婆娘好似偷上了,兩人時不時還眉來眼去,之後又傳出他跟村裏兩戶寡婦鮮為人知的交集,淩晨時分天還沒亮從寡婦家出去被人悄悄看見,加上村婦們又不少有八卦的,看看兩個寡婦臉色都顯滋潤,一來二去的就在村裏傳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