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越吃越快,越喝越猛,鼻孔的氣息,好像一頭準備衝擊的公牛。終於他爆發了似的大喝一聲:“給老子跪下!老子有事,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對我動粗?現在爬過來求饒,老子還可能讓你一會兒死的舒服點兒!”
聽見他的話,展雲傲皺了皺眉頭,頗感無奈,仿佛展雲傲他已經被五花大綁,落入他們手中,臨死前,還得滿足一下凶手的快慰心理。
“那些人,被關在哪裏?”展雲傲有些不耐煩了,淡淡的問道,同那個漢子的火爆脾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哦?哦哈哈哈,哦哈哈哈……”那四個家夥聽完展雲傲,彼此互相看了幾眼,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
“你的手流了很多的血,人家會心疼的,我幫你拿藥去。”被嗬斥住的女人,以為眼前局麵已定,四打一必勝無疑,所以她從木床上跳下邊說邊向門外跑。
“砰!”女人,從展雲傲身旁掠過。展雲傲沒有猶豫,右手將槍掏了出來,扣動扳機,子彈毫無顧慮的擊穿了她的腦袋。
聽見槍聲,四個漢子頓時嚇得趴在了地上。
四個惡漢的身後,還有一張小木床,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東方女孩被五花大綁地綁著,蜷縮在上麵。她遍體鱗傷,尤其是大腿,被人擰的瘀血斑斑,青紅難辨。風幹後的淚痕,凝固在她蒼白扭曲的臉上。從那呆傻的表情就能明顯的看出來,她遭受了多少次痛苦。聽見槍聲。她立馬抬起頭,雙眼迷茫的看向展雲傲,當看清是展雲傲後,她眼裏含滿了傷心而痛苦的淚水。
“雪……雪狼大哥!”
看著那個女孩,展雲傲愣了一會,隨後撥開她那擋住麵孔的頭發,疑聲道:“你是……血蝶的……閨密?代號是……貞潔?”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看著那個女孩,展雲傲突然覺得有些憤怒,雖然他不在乎神殿殺手的生死,但是他卻有些在乎血蝶身旁的每一個人。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把血蝶當做了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雖然依舊對她那麼冷淡。
那些惡漢趴在地下的同時,已經開始很猥瑣的挪動。意圖靠向床邊,摸出床下藏著的武器。
展雲傲失望的搖了搖頭,低聲冷冷的怒語道:“你們,該死!”說完,忽地跨步縱身,踩上狼藉的酒桌,桌上的飯菜都被展雲傲踢下了桌子,掉在了四個惡漢的腦袋上。
四個漢子嚇得急速站起身,揮張起來的雙臂,猶如出水的黃鴨,奮力的撐開翅膀,震掉羽毛上的泥水。
以木桌為第二次跳板,展雲傲再次起跳,讓身體盡量高飛,騰起的軍靴,被右腿高舉,酷似生猛的鐵錘,橫劈而下,打在一個惡漢的頭頂。那光亮的腦殼上,霎時血湧如注,粘稠的血漿,在猥瑣的五官上蔓延鋪展,猶如澆灌後的水田。
擊碎禿腦殼的右腳,剛一落地,右手的手槍隨即揮出,身旁那個惡漢,剛剛抽出一把手槍,還沒來得及把槍口對準展雲傲,便被展雲傲用槍把擊中了惡漢的太陽穴。
一顆血淋淋的眼球,被憤怒的槍把震出,仿佛剛從母體產出的小章魚,沾黏著幾根綠觸角,滿身汙血的落地爬動。
兩個家夥雙雙倒地,連哀嚎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小房前,窗戶外,枯黃的野草和新鮮的嫩草還是無精打采的佇立在陽光之下。
那個拿著啤酒瓶的漢子,見展雲傲出手打死兩個人後,沒空理他,便猛的將啤酒瓶朝著展雲傲的右側脖頸刺來,展雲傲急速轉身,躲過這家夥的攻擊,左手順勢握住他拿著酒瓶的手腕,右手拿起手槍垂直上挑。
“哢嚓!”
這家夥的手肘,頓時折成了九十度,韌帶和骨頭,粉碎性撕裂,不等他發出慘痛的嚎叫,握著手槍的右臂的肘擊,如同閃電一般,橫向撞擊他的下頜。
“嘎吱,嘎吱。”這家夥臉頰一歪,脖頸後麵的脊椎斷裂,斜向倒在兩具屍體上麵。
展雲傲轉過身,慢慢的走到酒桌旁,緩緩坐下,眼神柔和的望著最後一個惡漢。
他目瞪口呆,仿佛一具早已死於驚嚇的僵硬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