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時帶著葉子落、曾品正是直接到了曾家村隱居,直生下小包子,才抱著小包子從曾家村回到縣城。
再之後,她便重新托著陳躍的關係,也是因著從前她和司展顏在衙門裏當差當得不錯,故知縣大人很是痛快便應了讓她重回衙門當快手的差事。
這五年間,葉子落陪著她,曾品正化名曾正入衙門與她一同當差,也時刻護著她。
而陰葉兩家更不必說了。
她父兄自知道她懷了司展顏的孩兒後,明的沒說,可她知道,她父兄為了她和司展顏的將來,也為了小包子將來能有個完整的家,他們在司煌尚未退下司家家主一位之前,頗為處處忍讓司家。
幸在當時司展顏已是司家少主,又因著對她那一夜最後說的話,他對司煌的態度可謂多了從未有過的強硬。
也因此,不過短短幾年,司展顏很快代替了司煌的司家家主之位。
她父親也在司煌退下家主之位後跟著退位,把陰家家主的位子讓她兄長繼承,完全將陰家的未來榮辱興亡交給了她兄長接任。
兄長一接任,幾乎是和司展顏一拍即合。
陰司兩家很快由原來數百年的世敵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世家平交,再後來便展成了陰司兩家的生意買賣漸漸有了交集,到最後是慢慢交好。
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兄長皆是為了她的幸福而為之。
她離京的當日生的事情,是她回到洪沙縣許久之後,才從葉子落嘴裏聽到她兄長一人跑到司府闖進翅院怒揍司展顏之事。
聽著的那會兒,她覺得有個兄長就是好。
被欺負了,隨時有個哥哥可以替她出頭,把人揍成豬頭,對方也不敢怎麼樣。
雖然她被欺負,也有一半是她願意的。
可到底那時也是她被司展顏哄得半昏了頭,再重來一回,她大概再沒有這樣任他為所欲為的勇氣。
到底她不再是現代裏的一個私家偵探,而是燕國燕京陰家的小姐。
她代表的不僅是她自已,而是陰家的臉麵。
也幸在她父兄手段夠硬,司展顏的本事也不是虛的,不然就憑她未婚先孕一事,她便足以在陰家曆史上添上一筆永遠洗不掉的汙點。
大約在陰家後代子孫裏,談到她太祖姑奶奶時,會說她太祖姑奶奶真是為了陰家拚掉犧牲了自已的幸福。
而談到她,大概會很不屑地指著她的脾氣唾棄,說那真是曆代陰家女中最不知廉恥的一個。
不僅未成親便與人私通款曲,且還懷了胎,真真是丟盡了燕京陰家世代乃八大世家之的臉麵。
每每想到這些,她的臉便止不住地滾燙。
是羞的,也是愧的。
陰展小包子還沒等到父親的回答,便看到父親身後兩三步外的母親停站在那裏,也不知想什麼,一張臉竟是紅得不可思議。
他往司展顏身後瞧,問:
“母親,你怎麼了?怎麼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司展顏聞言轉了個身,往後果看到陰十七的臉紅彤彤地煞是好看。
他笑了笑:“怎麼?你是偷偷喝酒了?”
陰十七不知如何回答小包子的話,聽到司展顏的打趣,不禁惡狠狠地瞪了眼讓她懷上小包子的他:“你才偷偷喝酒呢!我要喝酒何需偷偷?堂堂的陰家小姐用得著偷偷麼!”
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陰十七說完憤憤踏著重重的腳步走進堂屋,隻覺得她頭頂大概也要冒煙了。
陰展小包子很好奇地仰頭看一臉莫名的司展顏,了然道:“父親,母親生你氣了,是不是昨夜裏父親又纏著母親不肯睡覺?”
司展顏險些沒讓口水給嗆到:“你說什麼?為父纏、纏纏……”
纏著她做些運動沒睡覺的話,他到底沒法子在自家兒子麵前坦蕩蕩地說出來。
陰展小包子看著司展顏說不到一半,就吞吞吐吐,耳根更是迅竄起可疑的紅。
半晌,他很是小大人地表示理解:
“父親也不必慌,這些展展會知道,也不是展展半夜起身偷瞧的。展展是好孩兒,父親說了不準展展再跟著母親睡,展展都記下了,夜裏也都記得不再亂踢被子,即是半夜醒了想喝水,展展也可以自已下床去倒水喝,可是半點也從未想過要去打擾父親和母親的恩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