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做的事情確實類似於堂吉訶德,那麼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呢?的確,我是製作陶瓷的,可我想的是:“軟件的時代一定會到來。對軟件而言,最重要的是信息。考慮到員工的未來,我們公司也要開展軟件事業。”總之,我最初投入電信事業的理由是為企業的未來著想。
我從事電信事業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為普通百姓著想。如今,日本的通信網被NTT壟斷,在東京和大阪之間通話3分鍾需要400日元的話費。今後如果開展正當的自由競爭,通話費應該能降低不少。我們把話費標準設定在300日元。
在獨家壟斷的情況下話費是不會降低的。即便是那些在經濟團體聯合會中平起平坐的大企業聯手創辦一家公司,與NTT也不會有多大差別,是不會降低普通百姓的話費的。隻有由我這個一直經營風險企業的人來做這件事,話費才能降低。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交給現有的大型企業,就應該由我這種不成器的經營者來幹。
在決定加入通信行業之前,我曾經邀請NTT的工程師千本幸生一起幹,他欣然應允。我又分別說服了牛尾電機的牛尾治朗、西科姆的飯田亮、索尼的盛田昭夫。我像明治維新時代的誌士一樣向他們表明自己幼稚的理想:“我對日本電信事業的未來感到非常憂慮。為了使電信事業真正受到大眾的歡迎,現在我們必須挺身而出。”
我的說法乍聽起來過於荒謬,大家一時間啞口無言,可是繼續聽下去,他們就表示讚同了:“你說得沒錯。”不過他們也提出:“事情並不容易,對方也是大型企業。如果你能承擔責任,我們就支持你。”總之,他們的意思是:“我們支持你,但所有責任都要由你一個人來承擔。”
接下來我又為另一件事感到煩惱。我首先考慮的是“動機至善”。考慮到員工的未來,我必須加入電信事業,給員工留下可繼承的產業,而且無論如何也要降低普通百姓的電信費。那麼,我的想法是否僅此而已呢?我有沒有渴望功成名就賺到錢的念頭呢?我用“動機至善”這幾個字自問自答。
我是不是為了個人出風頭而嘩眾取寵呢?我是不是盼望著出名後被媒體大肆宣傳呢?我念叨著“動機至善”這幾個字,反複追問自己。
我還很看重另外一件事,就是在開展事業的過程中要做到“過程至善”,也就是說為了取得成功不能采取卑劣的手段。
我追問自己能否做到“動機至善、過程至善”,直到自己堅信“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之後才宣布開展事業。隻要“動機至善、過程至善”,就不必追問結果。我正是堅信意願的力量而投身到電信事業中的。
迄今為止,我們孜孜不倦地投入了大約400億日元,今後打算再投入至少400億日元,在4年時間裏實現1000億日元的投資。這項事業的風險很高,到目前為止我們始終保持著美好而強烈的意願,事業的發展也隨心所願。
堅信意願的力量,讓這種力量在事業中發揮作用,就定能成就偉大的事業。
實際上我做的事情確實類似於堂吉訶德,那麼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呢?的確,我是製作陶瓷的,可我想的是:“軟件的時代一定會到來。對軟件而言,最重要的是信息。考慮到員工的未來,我們公司也要開展軟件事業。”總之,我最初投入電信事業的理由是為企業的未來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