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1 / 2)

他們是外請的設計師。後來就改,最後的定案,設計師用打火機燒一張紙,殘紙的背後,露出梁啟超袁世凱蘇曼殊等人照片。“野史記”三個大字,雖說是集帖,但總覺得太霸氣。不過比第一方案已經好太多了。

書出了,華軍忽然說設計師要請我吃飯。咦,哪有這個道理?見了麵才知道,設計師是以前三陌的小夥伴。三陌是我一位朋友開的設計工作室。我寫碩士論文時,借了他們辦公室一角,每天跟員工們一起吃午飯,衝殼子,準有兩三月之久。這可真是緣份了。

總的來說,跟華軍合作愉快,書出後銷得也還行,重印過兩次。他就和我討論再合作的可能性。我那時很想出一套叢書,每一本寫一個城市,一個年份,比如1905年的北京,1912年的上海,1927年的廣州,等等,二十世紀可以選出十幾個年份,主要材料要用報紙、日記,從輿論與個人的視角出發,關注社會史與生活史,這也是我寫博士論文時萌發的想法。

記得那時約了薩支山、施愛東、顏浩、淩雲嵐、何浩等,一起吃了兩三次飯。後來華軍從中國社科出版社離職,此事遂中輟。但是——就因了這一場討論,光榮的1217俱樂部誕生了,偉大的《話題2005》啟動了,我的人生也被拖入了這漫長的與中國社會精神生活較勁的十年。這些事,參看《話題2005》的《緣起》。

而我這“地域br年份br輿論br個人”的理想,也並未就此寢滅。2011年寫《民國了》,劈頭第一章寫《三位北京客的辛亥年》,2012年我逐日抄寫1912年《申報》材料百餘萬字,都還是在想著從這一條路往下推進。

這樣回想起來,真有“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的感喟。

至於《野史記》,它出世後,也是要直麵慘淡人生。《夕花朝拾》的責編風端,這個互聯網的早年玩家,現在電子書的出版人,電話裏勸我開個當時尚屬新鮮的博客,用來賣書。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在2005年11月16日,發出了我的第一篇博文《開欄賣書》:

大學時代,有個女生說,高芾是一個聰明的俗人。

十年過去,高芾聰明日減,俗氣依舊。他寫了幾年專欄,自己以為已經出名,於是每天在新浪網的名人博客欄裏找自己的名字。結果當然是沒有。

高芾委委屈屈地向老婆訴說,卻遭來劈頭蓋腦一頓痛斥:

“你算什麼名人!?名人怎麼沒人請你去做形象代言?怎麼出了書西單圖書大廈不請你去簽售?還天天寫博客,你有什麼出息啊你?名人,名你個頭!”

然後罰他去燒開水,晚上洗腳用。

高芾更委屈了。然而他不死心,最近有出版社豬油蒙了心,將他的專欄文章結集出版。高芾心又活絡起來,天天在新浪的讀書頻道,看有沒自己書的選載版。

他們是外請的設計師。後來就改,最後的定案,設計師用打火機燒一張紙,殘紙的背後,露出梁啟超袁世凱蘇曼殊等人照片。“野史記”三個大字,雖說是集帖,但總覺得太霸氣。不過比第一方案已經好太多了。

書出了,華軍忽然說設計師要請我吃飯。咦,哪有這個道理?見了麵才知道,設計師是以前三陌的小夥伴。三陌是我一位朋友開的設計工作室。我寫碩士論文時,借了他們辦公室一角,每天跟員工們一起吃午飯,衝殼子,準有兩三月之久。這可真是緣份了。

總的來說,跟華軍合作愉快,書出後銷得也還行,重印過兩次。他就和我討論再合作的可能性。我那時很想出一套叢書,每一本寫一個城市,一個年份,比如1905年的北京,1912年的上海,1927年的廣州,等等,二十世紀可以選出十幾個年份,主要材料要用報紙、日記,從輿論與個人的視角出發,關注社會史與生活史,這也是我寫博士論文時萌發的想法。

記得那時約了薩支山、施愛東、顏浩、淩雲嵐、何浩等,一起吃了兩三次飯。後來華軍從中國社科出版社離職,此事遂中輟。但是——就因了這一場討論,光榮的1217俱樂部誕生了,偉大的《話題2005》啟動了,我的人生也被拖入了這漫長的與中國社會精神生活較勁的十年。這些事,參看《話題2005》的《緣起》。

而我這“地域br年份br輿論br個人”的理想,也並未就此寢滅。2011年寫《民國了》,劈頭第一章寫《三位北京客的辛亥年》,2012年我逐日抄寫1912年《申報》材料百餘萬字,都還是在想著從這一條路往下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