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先把它端出去,我還有一道菜。”
弗萊俯身湊上前,低聲在他旁邊說,“饞了就先嚐嚐。”
維蘭幽幽地望著他,用手抓起一片菇,吹了吹,默默塞入嘴中。在加爾斯少將優雅得體的前半生,這種粗俗的行為他連想都沒想過。可是現在,綠眼睛裏滿滿都是因為偷吃而心滿意足的神采。
生活習慣這種東西,是會變的。尤其受伴侶的影響,會變得特別快且徹底。
弗萊:“……”自家omega麵無表情,兩腮鼓動的偷食模樣真是別具一格。
維蘭咽下食物,留給他一個催促的眼神,端菜去餐廳,積極地當起了搬運工。
——這是餓了。弗萊接收到這點後,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身後傳來了去而複返的腳步聲。弗萊沒回頭,忙著翻炒中,說:“馬上就好。”
背上忽然一熱,他維持著右手執勺的動作僵在原地。
香噴噴的omega已經貼上了自己的背部,緊接著肩膀一重,一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擱了上來。受寵若驚的老廚師手一抖,多加了半勺鹽。
維蘭戳戳他,“會鹹。”
弗萊於是加了一大碗水,“改燒湯。”老廚師就是這麼的自信。
他加好水、蓋上鍋蓋、調好小火,一氣嗬成完成一套動作,然後回身抱住疑似在撒嬌的omega,“怎麼了?”
維蘭低頭沒說話。今天西雅教授正好在串門。無意間他得知了一個消息,據說那些被蟲族陷害,失去理智的倒黴alpha第二天醒來後,大多記不清晚上做了什麼。
維蘭問:“那天你標記我,是因為蟲族吧?”
回想起來,弗萊的狀況與中招的alpha極為相像。起初維蘭就懷疑對方是誤服了什麼藥劑,後來蟲族搞事,越搞越大,維蘭自然考慮了兩件事情的相關性。
弗萊沒有否認,順帶深情了一把:“怎麼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和你,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疑似又被表白了的維蘭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猶豫地問出口:“那你還記得嗎?”要是弗萊並不記得標記當晚的事,不記得他標記了他,那自己之後做的那堆事情……實在是一言難盡了……
弗萊疑惑地眨眨眼:“記得什麼?”
維蘭偷偷瞄了眼客廳,林林正在全神貫注地自己跟自己玩耍,於是他低聲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弗萊裝傻:“哪天?”
維蘭湊到他耳邊說了一通,元帥很機智:“我不介意和你重溫一下。”
維蘭:“……”所以到底記不記得呀?
不記得,他會尷尬,記得,他……依然會尷尬。畢竟在那天之前,兩人還是不冷不熱的同僚關係,結果那晚,自己隻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打開了甬道……聽著就覺得好不矜持啊。算了,這種黑曆史,還是不提了。
弗萊趁他沒注意,伸出一隻手,順著他的腰線緩慢上移。
維蘭眯眼:“……在廚房呢。”老實點。
弗萊說:“又沒別人。”
維蘭眼底滿滿的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