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積大得離譜,讓人不由想到傑克遜年耗百萬保養費的夢幻莊園,住在裏麵的人要出來一趟,簡直就跟國王從城堡中起駕入城似的。室內被刷成絳紅與金棕色,擺滿了藝術作品與古董。隻要是稍微有品味的人,大概都會在裏麵流連忘返。我和他同一天搬進去,剛一進入正廳,就看見你管家正指揮人將洛水大道買來的鮮花,插入茶幾碩大的花瓶裏。
我鬆了一口氣:如果我倆住在不同的樓層,說不定一周都見不到幾次麵。所以,哪怕和他住在一起也不會不方便。
不過,這種想法僅僅持續到了當天晚上。
晚飯過後,我把和賀英澤用過的餐具端到廚房,打算把它們洗幹淨。沒過多久他進來了,倚在門外說:“這些留給女傭洗吧。你過來。”
因為習慣清洗自己用過的盤子,我繼續埋頭幹活:“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弄好了。你去忙吧,別管我。”
不過多久,賀英澤直接走進來,從背後伸出雙手,環住我的腰。我動作停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勾下來輕吻我脖子上的肌膚。那裏的神經太敏[gǎn],我的手抖了一下,盤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但他沒有停下來,反倒順著脖子吻上來,在我耳廓交替著親吻、嗬氣。除了那個噩夢般混沌的晚上,我從未與男性發生過這樣有暗示性的行為,而且這一回意識還特別清醒,他隻親了幾下,我就腿軟得幾乎跪在地上。他把我身體轉過來,用手撐著我身後的碗櫃,把我困在隻屬於他的小空間裏,雙♪唇重新壓住我的唇,緩慢而纏綿地挑逗著我的舌……
其實,普通的接吻技巧我還是會的。但這一刻,所有的理性好像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這男人的段數太高,好像我所能做的所有事,就是跟隨他的步伐與節奏……
直到他的手伸到我的裙子下擺。
“啊,你做什麼?!”我猛地打開他的手。
“你說呢。”裙下的行為被阻礙以後,他又另辟蹊徑,把魔爪伸到我的襯衫裏。
他的手又被我打掉。我手指發抖地指著他:“變態色狼!!你你你,離我遠點,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麼,絕不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賀英澤大概這輩子也沒被人這樣罵過。他懵了:“你不是喜歡我麼?”
“我是喜歡你,但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做這種事。”我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堅決,“離我遠點,再不經過我允許碰我,我就立刻搬出去。”
我能保證,賀英澤對後麵這句話也是聞所未聞。以以前那些女人對他的殷勤態度看,恐怕通常情況是他還沒動手,她們就已經主動把衣服脫光了。果然,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冷笑一聲:“洛薇,你開什麼玩笑?”
“你要是有生、生理需求,就找別的女人去吧。反正想要你的女人多的是。” 趁著這個機會,我迅速把洗好的盤子放回架子上,從他胳膊下鑽出去。
“你不介意?”看得出來,他越來越錯愕了。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為什麼要介意?”
“那你要怎樣才能讓我碰?”
“在我做好準備以後。”
“這個答案太含糊了,給個具體的條件。”
我果然沒看錯,這男人就是習慣做買賣。我搖搖頭:“等我準備好以後,就這一個條件。我回房間了,晚安。”
賀英澤雖然很不講道理,卻很守信。這天以後,他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嚐試,隻是一直早出晚歸,頂多在家吃一頓早飯。一個人待在這麼大的房子裏,我有時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又和那些美豔的模特鬼混去了,然後陷入情緒低穀。但仔細一想,他從來都不曾屬於我,就算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於是,我放寬了心,老實上班下班搞設計,偶爾打掃房間,勞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