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3)

除此之外,任何理性的話題他都可以講得很有邏輯。吃飯的時間很開心,唯一的困擾就是看我們的人實在太多了。短短一個多小時時間,進來路過的女客人已有兩個低聲驚歎,一個望著我們偷偷咬耳朵,一個不管走到哪裏眼睛都離不開他身上。吃完飯以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居然聽見後腳跟進來的女生說:“哇啊,剛才那個男人你看到了嗎,他是不是模特啊?他這裏還長了一顆痣,簡直像畫裏走出來的一樣。”她指了指鼻尖賀英澤長痣的位置。

“他女朋友很很漂亮,皮膚很白,眼睛大大的,這對情侶好養眼……”

另外一個女孩話還沒說完,就已看到我了。我朝她笑了笑。她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朝我伸了個大拇指:“你男朋友好帥。你們倆真是絕配。”

這大概是當天令我最開心的話了。因此,和賀英澤走出餐廳,他都無奈地看我一眼,說道:“洛薇,你一天到晚都笑成這個樣子,不難受麼?”

“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很開心。”

他的眼神也變柔和了許多。然後,他垂下頭來,在我的嘴唇上輕啄一下。我當下麵紅耳赤,捂著嘴說:“這是公共場合……”

“沒事,我不介意。”

“可是我……”

好吧,我也不介意。被他吻過的唇瓣還在微微發熱,我抿了抿唇,抱著他的胳膊,垂下頭笑了很久。

下午,我們一起去公園逛了一會兒,看了一場電影。六點半從電影院裏出來,他接到一通電話,得知美國的商業夥伴已經抵達甄姬王城,所以需要盡早趕回去。他派車送我回家,臨行前我卻纏著他的胳膊,不大想放他走。

“那晚一點你過來找我。”他摸了摸我的頭,把我塞到了車裏。

說實在的,我並不是特別享受賭場的氛圍。確切說,賀英澤所在的那個世界,偶爾去一次,會有一種灰姑娘參加舞會的新鮮感,如果天天接觸,恐怕我會沒法適應。但是,我們之間差距很大,若想維持長久穩定的關係,總是需要互相付出。他花了半天時間陪我做我喜歡的事,我再陪陪他也應該。想到這裏,我立刻充滿動力地趕回家,洗了個澡,將疲勞衝幹淨,換好衣服回到甄姬王城。

一樓最大的賭廳外,有一座臨水的露天晚茶餐廳。這裏擺著阿拉伯式桌椅,種滿熱帶植物,服務提供高檔水煙壺,亮金燈盞把這點綴成夜晚最耀眼的明星。賀英澤正在接待兩位美國客戶。他們係著領結,高大強壯,手裏夾著雪茄。其中一人帶著個年輕姑娘,金發黑裙,服飾簡約成熟,首飾卻華貴奢侈,卻一看就知道不超過二十歲,是個典型曼哈頓上東區富家女。

見我從賭廳門走出來,賀英澤對我使了個眼色,讓人為我加了一把椅子。侍應為我送來了菜單,我眼睛看著上麵的雞尾酒名目,注意力卻一直在他們的對話上。很神奇的是,賀英澤說著中文,那兩個美國佬說著英文,他們竟還溝通無礙,簡直像兩國領導人在交流一般。當然,作為一個大學英語四級低空飛過的畢業生而言,我能聽懂的,也不過是“I’m flattered”這一類簡單的對話。聊了一會兒,那個曼哈頓女孩的父親看了我一眼,用中文說道:“看樣子這位女士並沒聽懂我們的對話,我們可不能冷落了她。”

“沒事,她不參與這個項目。”賀英澤說道

男人雖然看上去有五六十歲,頭發也全部白了,一雙水藍色的眼睛卻依舊風情流轉,深邃迷人。他眯著眼看我,卻是在對賀英澤說話:“那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是我朋友。”

“朋友?隻是朋友?”美國男人笑了,吸了一口雪茄,緩緩說道,“那你會介意我追求她麼?”

我正在喝水,差一點被嗆到。大叔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