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從吃驚當中回過神“可是我還沒有答應”
“就算我救你這事你不想作數,我現在信得過的人就隻有你而已”
什麼叫他不想作數,霖雨突然覺得腦仁兒生疼“我始終覺得,兄弟之間不能有金錢和業務上的……”
“你的為人,我信,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一句話堵死了霖雨還未出口的瓜葛二字,然後就看到秦大少瀟瀟灑灑的出了病房門,換來一個美豔護士
在秦暉開車把霖雨送到家門口後,霖雨體貼的請秦暉回家好好睡一覺,這麼一晚沒睡,應該算作疲勞駕駛了,被交警逮到事小,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秦暉答非所問道“我給你們公司打了電話,說你酒喝到住院,他們很好心的給了你三天假”
“我暈”丟人丟到公司去了,霖雨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
“你上司說如果不想下次被開除,最好,在喝酒時能保證腦子清醒”
霖雨直到下車後,都很難得的一直做出副謙謹的樣子,不怪他這樣,因為在聽到秦大少最後的那句話時,他實是很不容易才按捺住吐槽的衝動
什麼喝酒保持腦子清醒,再有下次就開除這種話,再借十個良心給他們老板也說不出這種話,老板他老人家巴不能他手底下這群人隻要把案子給他搞定,哪怕喝到酒精中毒他都不會管好不好?
霖雨半扯著嘴角,摸了摸手上的針孔,恐怕這三天假也是老板興奮給的獎勵
第5章 東施效顰
一個多月的時間,秦暉好似已恢複了情傷,神色依如往常,偏偏秦暉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了霖雨,他口中和他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友
他隻是收斂了所有脆弱,人前依舊一副從容淡定樣,這便是秦暉的驕傲,若他們沒有這二十多年的情誼,估計連秦暉最初時的脆弱霖雨都不可能瞧得見一眼
這樣也好,歲月最偉大之處便是,能把傷口塵封在無形中
直到你再想不起當初的疼,當初的痛,也許真到那時,他便是真真的放下了
那自已呢?放下了嗎?許是放下了吧
恍惚間記得,他也曾像秦暉或比秦暉更痛過,就在初初他倆好上時,每看見他對他一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充滿足足的愛意和寵溺時
那時自已怎麼來著,好像是曾在十月寒冬吹了一夜的冷風,直到把自已凍到三十八度高燒上,請了病假才能逃到一個隻有自已的地方舔舐傷口,他曾一個人在寢室裏聲嘶力竭的哭,指天指地的問那個被愛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也曾幼稚的學著蘇憶景的腔調口氣,還被人指著笑道是撞了什麼邪,被另一個叫蘇憶景的鬼魂上了身
是的,另一個蘇憶景,可能因著同他從小一塊長大,那學著的腔調和拿捏的口氣竟是如出一轍
直到秦暉看不過眼,在他掐著嗓子罵班上一個同學死開時,狠狠掐著他的肩膀在眾目睽睽之下拖出教室扔在了走廊上,問他鬧夠了沒有?
其實當時秦暉罵他什麼還有周圍一眾看好戲的同學說的什麼他都忘了,或是從來就沒有記住過,隻秦暉當時特鄙夷的神情他還記得猶為清楚
“東施效顰這個典故,你該知道吧?”
當時秦暉就是帶著特鄙夷的眼神說完的這句話,留他一人趴在地上,呆呆的淚如泉湧
直到他清醒過來,還看到三兩同學指著他交頭接耳,那時,他才染上的那個彎眼睛的習慣,即便再笑不出來,眼裏已蓄滿淚水,他也要讓人看見,他其實是在笑著的
因為,與其讓別人笑不如自已笑,那他們就沒有什麼好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