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步聲似乎是在戲弄著三人的神經,時而急促,時而緩慢,仿佛在勾引著三人的恐懼一般,有時,就在三人神經即將被崩斷的時候,腳步聲戛然而止,而就在三人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聲音又突然出現了。
(這是怎麼會回事?難道是有人?不應該啊,如果是人的話為什麼不過來?人多一點至少會安全一點。要是不是人的話,為什麼沒有“餓”的聲音?)
任憑王烈如何冷靜,此時麵臨這種未知的事物,王烈確實怎麼也無法冷靜下來了。而且看旁邊兩個家夥,一個已經嚇得體似篩糠,另一個也是有些害怕。李炎這個二愣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麵對這種未知的恐怖,還是有點發毛。
“胖子,這樣下去有點不妙啊。不如我們過去看看,至少主動權在我們這裏啊。”李炎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王烈先是一愣,隨後低頭沉思了起來。
(這個辦法聽起來不錯,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我們過去的話,至少我們還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反應,-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這個傻子怎麼突然學會思考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急智?)
且不管怎麼說,三人主意已定,便以之前商量好的方式,王烈仗著桌板走在前麵,而李炎則位於王烈的側麵,主要負責從旁邊出現的或者漏過的喪屍,而張澤這位於二人的後麵,主要是遠程狙擊可能出現的喪屍。這樣一來,哪怕出現的喪屍較多,隻要不被前後包圍,那麼三人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就這樣,三人以這種類似於三角陣型的形式沿著走廊走去。
話說張澤這個膽小鬼,這一路雙腿加雙手一直在發抖不說,還一直在大驚小叫,最為嚴重的一次,這貨在後麵竟然大吼了一聲開了幾槍,嚇得王烈和李炎先是一縮頭,隨即都想那邊看去,原來這是是一個標本室,裏麵正有一個人體骨骼的標本立在那裏,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被人碰了一下,此時這個股價正壓在門上,那個骷髏頭正貼在門上的玻璃窗上,而張澤這個膽小鬼正好一眼瞥見那邊,嚇得他想都沒想直接開了幾槍,硬是在骷髏頭上打出了幾個孔,捎帶著,也把玻璃窗打了個稀碎。
(很麻煩啊,這個張澤射擊確實不錯,可是他的膽子太小了,要知道,心理上一點點變化就可以影響射擊的準度,也不知道到了關鍵時候,他能不能保證射擊的準度。)
心裏這樣想著,王烈三人依舊向前走去,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準確的說,是他們裏腳步聲越來越近,此時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亮,而對於三人來說,這卻像是一場噩夢,即使膽大如李炎,此時心裏也有點打鼓。
終於,三人蹭了好久,終於走到了一個房間,而三人之前聽到的恐怖的腳步聲就是從這裏麵傳來的,此時三人都的神經已經繃得緊緊地,王烈和李炎二人站在門地兩邊,而張澤則端著槍站在門口,王烈抽出一隻手放在門把上,另一隻手對張澤擺了擺,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不是人就先給他一梭子子彈。
之間王烈輕輕地擰了一下門把手,張澤大吼一聲踹開了門,這一嗓子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打氣,反倒是把王烈和李炎嚇了一跳。而此時最為驚訝的就是張澤,這裏麵什麼也沒有。而張澤也終於是大聲喘著粗氣放下了槍。可以緊接著他的就傳來一個聲音,嚇得他差一點就把槍扔了出去。
“裏麵有什麼?別擋著門啊?我們進不去了。”
總之下不提李炎突兀的這一聲,待到王烈和李炎都走進屋子裏之後,就連王烈也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房間看起來是一個手術室,出乎三人想象,這間屋子裏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那種淩亂或者血腥,相反,這裏麵的情況和正常的手術室裏的狀況是一樣的,隻不過手術床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的屍體,而地麵上則流著異地的內髒。
王烈也不嫌惡心,笑話,比死屍還要惡心的喪屍三人都見過不少了,怎麼會被一個死屍嚇到。王烈走了過去,小心的用刀的刀鞘捅了捅死屍,,從手上反饋出來的感覺,這個死屍似乎死亡的時間似乎不長,而當王烈把這件事情告訴二人之後,三人的腦海裏同時浮現出一個情景,一個病人,剛剛注射完麻醉藥,腹部剛剛被剖開的時候,生化危機忽然爆發了,而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受到緊急撤離的命令,幾分鍾之內,所有的人都已經撤離了,而這個病人因為被注射了麻醉藥而陷入了沉睡,等藥效過了的時候,他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而腹部卻傳來劇痛,他大聲叫人,卻沒有人回應,他試圖起身,但是因為身體沒有縫合,這一動,內髒便嘩嘩的流了出來,而此時他還沒死,隻能忍著劇痛,在等了不知道多久之後,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該是忍不住疼痛,終於是死了,說來諷刺,死竟然可能是他最希望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