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宜。
葉蘇澤食指點點那份看起來並不薄的文件，“你和趙林的交易是讓趙林趁洛卡生孩子找機會要了洛卡的命，隻可惜趙林沒有成功。聘請趙林為所謂的家庭醫生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交易沒有完成，自然不能好聚好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不承認，承認也沒關係。”葉蘇澤看了眼攝像頭，“這個攝像頭現在是關的。”
“嗬……”葉夫人根本就不相信。
“你跟趙林知道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交易後都慌了，趙林不想再擔驚受怕所以策劃逃走，可是你怎麼會給他資金，你們談崩了？”
葉夫人撇開頭，捏著文件的手開始發白。
葉蘇澤笑笑，“其實本來我看在洛卡和兩個孩子的份上沒有打算追究這件事，隻是你們不該還打安安的主意。”
“我沒有……”葉夫人矢口否認，情緒有點兒失控，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安安是我的孫子，我不會動他，就像你的孩子一樣。”
“你的兩個好女兒沒有這麼想。”
他已經調查過葉君美姊妹兩跟趙林的關係，姊妹兩倒是沒有辜負葉夫人的幌子，真的都看上了看似多金英俊的英才趙林趙醫生。趙林跟葉夫人的交易他們不知道，依舊跟趙林親密，隻是當時趙林要出國潛逃逼迫葉夫人給他一大筆錢，葉君美跟葉君容正在打安安的主意，幾次見麵沒有腦子的姐妹兩就對趙林和盤托出了安安身上背負著一大筆財產的消息，更是把安安跟葉君格的現狀全部跟趙林說了個遍，趙林便想到了帶走安安威脅葉夫人。
葉夫人咬牙切齒，“原來是她們。”
“你的計劃也算完美，你沒想到趙林會綁架了安安，你怕他狗急跳牆所以搶在我們前麵報了警。”葉蘇澤坐在桌子上，“把自己變成了受害者，是轉移視線的好辦法。其實隻怕很快你就要承認趙林是你的家庭醫生，到時候你就更顯的無辜了。隻是你沒想到警方根本沒有跟你詢問趙林的事情，你跟著我們去現場是早就想好的吧，自己衝過去給趙林當人質是為了安撫趙林，不讓他說出之前的事情，怎麼？你們又談崩了？”
葉夫人沒說話，絞在一起雙手泄露了主人的不安。
“你不得已出手殺了他？”
“不是這樣……”葉夫人此時已經不那麼淡然了，她抓住葉蘇澤的手，“我沒有……”
他以為葉蘇澤總會說點什麼，至少不會這麼開門見山，就算在以前，關係再怎麼僵硬，在她看來葉蘇澤始終是她的兒子，在某些時刻，母親這個身份足以讓一些事情看起來和諧。
葉蘇澤掙開他的手，對於這個女人他已經不想再多說。
“攝像頭確實沒有開，這段話不可能當為任何呈堂證供。葉夫人，你唯一需要解釋的是為什麼要買通那個小警察擊斃趙林。”
“你怎麼知道？”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那個小警察都沒有按照約定出現，要不然又何必要她自己出手。
“你以為華良為什麼一直不下令擊斃，那個小警察早在行動之前已經被調查了。”
“不可能……”她下意識的反駁，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打住了後麵的話頭，頓時，不大的審訊室內安靜下來。
她知道她已經沒有說的必要。
她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這麼多年的隱忍，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現在什麼都沒了嗎？她茫然的抬頭看向麵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這是她的孩子！她記得他從家裏走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少年模樣，如今已經娶妻生子。
一切都結束了，她腦海裏浮現這幾個字。
“小澤……”伴隨著這兩個字的出口，保持著端莊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一直以來她所追求的突然間都顯得那麼可笑。在她做下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後，她才發現她不過是個小醜，在演一場滑稽的戲，而看戲的早就料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