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正式成為暗殺部隊成員,但已經在他手中訓練了一段時間的成員,以及本部自衛隊中,自願跟塞弗諾亞去支援的成員。

G批準這些人離開時心情複雜。

斯佩多在西蒙處幫忙,為徹底扼殺小家族聯盟的反撲,他滯留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中,塞弗諾亞在本部擁有了一批擁護者,雖然數量不算多,但是——

“有些不對勁,喬托。”

“我知道。”喬托低聲回答了一句。金發男人坐在辦公桌後,表情凝重,他垂著視線思考著什麼,良久後他抬起頭:“G,召集其他所有守護者,支援西蒙家族。”

他說:“從斯佩多顧及不到的地方。”

G動作頓了下,深深地看著喬托:“這種話,你得親口對他們說。”

喬托閉上眼:“我明白。”

起於不信任的,男人間的密謀,卡特毫不知情。等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六名守護者從斯佩多手中保護了西蒙家族,按喬托的安排將他們送走,留下了西蒙家族全滅的假象。

一切都走到了盡頭。

當滿身傷痕的斯佩多踉蹌著跪倒在自己麵前,喬托內心是一片漆黑的空曠,寂靜的連回聲都不曾響起,脆弱的仿佛一觸即碎。

“難道真的要等著斯佩多對彭格列的家族成員動手嗎?”

“不。我們所堅守的信念已經無法在這個時代生存了。”

“我們建立了彭格列家族,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是時候該離開了。

彭格列將走向哪兒,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了。

門外顧問首領阿諾德留把他的指環留在了辦公桌上,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卡特將輪船工廠留給了彭格列,帶走了生意中經營起的人脈。

沒人再為塞弗諾亞的職位操心了,在斯佩多的支持下,他成為了彭格列的第二代首領。

彭格列一世的守護者除了斯佩多之外全部跟著喬托離開,有人說他們這樣做是因為無法接受曾經部下的領導,也有人說塞弗諾亞確實不如喬托有領袖的風範。

無論外界如何評價,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包括彭格列指環在內各項事宜的交接有序進行,離開的人準備去日本定居,在前往日本之前,他們先去了羅馬。

在神父納克爾的主持下,在卡特夫人的見證下,在朋友們的祝福下,G和佩絲·卡特舉行了婚禮。

他們也向斯佩多和二代首領發去了婚禮請帖,但誰都知道,他不會來。

男人以公事繁忙推辭,他隨信送來了禮物。珍貴的珠寶閃爍著美輪美奐的光澤,它們的珍貴並不在於價值,而在於斯佩多始終,仍然,記得他們曾經的友誼。

婚禮後一個月,一行人踏上了日本的土地,卡特將她的母親也帶了過來。

他們入鄉隨俗的給自己起了日本名字,卡特從西方帶來的技術與人脈在遠東的土地上生根發芽,帶來的財富足夠他們安享天年。

“我終於有用了回。”卡特這樣對G說,“我是說,看上去比你們都有用的有用。”

到達日本的第二年,卡特生下了她和G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他們給她取名瓦萊麗。

第五年,他們又迎來兒子哈維。

他們處於一個改革的時代,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過平靜安寧的生活。

多年後,卡特夫人安詳離世,她的女兒,如今已冠上“獄寺”這個日本姓氏的德國女性,和她的西西裏丈夫一起,帶著兒女,將卡特夫人的骨灰送回德國,埋在家族墓園中,她的丈夫已經在那裏等了她許多年。

時間衝淡了一切,佩絲·卡特受到了堂兄的熱情招待,不曾宣諸於口的仇恨在時間的長河中融化成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