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
不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
給您續上一杯茶,您哪慢慢地品,聽我細細地跟您說。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悠悠揚揚地音樂嘎然而止,院子裏突兀地隻剩下雨水滴滴嗒嗒地聲音。
這個少婦身著素色衣服,衣服的袖子和領口上麵繡著金色的花紋,兩塊玉佩從腰間墜著,一直到腳踝上麵一點點,上麵兩隻鳳凰栩栩如生,它們展翅高飛,俯視眾生。
一旁幾名附和的婢女還以為自己演奏的拍子出錯了,連忙停了下來,看著自家的小姐。
“沒事的,隻是我心裏煩躁而已。”蘇婉看著外麵下著蒙蒙細雨的定陽,心裏麵隱隱有一絲絲惆悵,她站了起來,走了出來,坐在窗簷下那個鋪著厚厚的被子的搖椅上。
雖然是夏天,但是,蜀地的天氣頗為反複無常,可能前一秒鍾還是天朗氣清,下一秒可能就是狂風暴雨,可能前一秒天空烏雲密布,下一秒可能就雨過天晴了。
這時候一個老媽子從外麵打著一把花傘進來,隻見她行色匆匆,不過到底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做事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遺漏。
“小姐。”說著她輕輕地趴在蘇婉的而旁耳語了兩句,然後便退開了。
蘇婉聽了之後,看不出什麼變化,隻是淡淡的,她輕移蓮步,漫步著走到雨中,後麵的老媽子連忙跟了上來,將傘輕移到蘇婉頭上。
“吳媽,告訴大哥備份禮,不能輕了。”說罷,雙手放在手袋裏。
“是。”那個老媽子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天空之上的雨水似乎顯得更加細細密密,蘇婉看著天空,淚水似乎再也止不住了,原來感情就是這樣的脆弱,永遠都不可避免,在利益和政治麵前似乎永遠都那麼脆弱。
她輕聲歎息著,輕輕地撫摸著琴,這是一把數百年前皇宮裏的古琴,放在盛世便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過現在它的價值就沒有那麼高,卻也不是旁人能夠擁有的。
琴弦是新換上去的,隻要輕輕撥動,聲如漣決,琴音如大江奔騰滔滔不絕,上麵漆著一層薄薄的金,多少年的歲月過去了,它卻還是閃閃發光。
香木製成的琴身曆經數百年也不見其褪去本色,反而因為時間的沉澱顯得更加耐看了,質樸無華端莊大氣,而又不失其本色。
九根琴弦長短不一,隻要稍微調色就會變得極其優美。
琴弦是用馬尾做成的,是用來自西域的大宛寶馬身上最柔韌的幾根馬尾做成的。
單單這製作的工藝都了不得,那是數十道程序下來,沒一根都是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