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她自以為是的疼愛,輾轉三年至今,她一直幻想著以為,隻是她一個人的權利,一個人的權利啊!更別說,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妹妹。說不難過,說不在乎,那絕對是假的。
靠在蘇抹琴的肩膀上,蘇抹箏抬頭,努力讓溢出眼眶裏的淚水靜靜的流淌回去。聽著蘇抹琴的哭泣聲,蘇抹箏強撐著笑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看你,姐姐都說不怪你了,你還哭,”她的唇邊彎出一個難看的苦澀笑容,打趣著道:“你要是一直這樣,小心你家那位不要你哦,到時候就嫁不出去咯——”
蘇抹箏隻是在開玩笑,哪知道蘇抹琴的身軀瞬間的僵硬,蘇抹箏的手頓在她後背上,心跳都快了幾分,直口問道:“抹琴,發生什麼事情了?”
“姐——”蘇抹琴聞言頓時一陣大哭,羸弱的身軀在不住的瑟瑟發抖,“姐,他不要我了,霖他不要我了,姐......”
晴天霹靂!
蘇抹箏在震驚過後也是一陣恍惚,“抹琴,告訴姐,發生什麼事情了?”蘇抹琴的男朋友叫做陳靖霖,是光宇集團的少東家,跟蘇抹琴算是青梅竹馬。
她還依稀記得,那個長的白麵書生一樣的男孩子擁著抹琴站在她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姐,你放心把抹琴交給我,我會照顧好她的。
怎麼,就,蘇抹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我——”蘇抹琴垂下眉眼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我跟他說了這個事情,我以為他那麼愛我,他不會嫌棄我.....”她突然抬起頭來大聲吼,一雙清秀眼眸腫的跟個核桃似的,”他說過的,他說過無論我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會愛我的,會陪在我身邊,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邊,他說過的!”
“我以為,我以為的.....”蘇抹琴說著說著,眼淚又刷刷而落,沾濕了整張臉,“可是姐,你知道嗎?”蘇抹琴狠狠的抹去了一臉的淚水,黑漬沾上了臉頰,更顯得那張臉滑稽可笑,就像是她所自以為是的愛情。“他什麼都沒有聽,就跟我說了分手......”
“兩個字就宣判了我死刑,就這簡單的兩個字,分手,嗬嗬,姐——”蘇抹琴突然鬆開她的手,沿著床沿直直的滑了下去,“姐,是不是處、女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抵過我們這些年的感情......”
蘇抹箏渾身僵硬的坐在床上,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的射進,蘇抹箏眯起眼,在那刺人的光暇中看著蘇抹琴抱著膝蓋顫抖著肩膀哭泣不止。
那一聲聲痛楚的哭泣聲,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入她心房的最深處,變成永難愈合的傷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畢業,一起留學,我們的初吻都給了對方,我們約定要去世界上最美的教堂舉行婚禮,我們打算好的,今年就訂婚.....”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居然因為她丈夫的一次錯誤,而讓她的妹妹喪失了擁有幸福的權利;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居然因為對方不再是完璧之身,而殘忍的截斷了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