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你是不知道,你家皇叔是典型的重文輕武之人。書畫文藝樣樣在手,可是騎馬射箭什麼的就太糟糕了!

轉過身子,蕭之翊不自在的咳咳,“朕今日沒有時間……”

“什麼時候皇叔有時間了,隨時隨地兒臣都可以的!”

蕭臨急切的打斷蕭之翊的推遲,雙眼紅通走近蕭之翊身邊,馬上又退開些距離,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您就允了兒臣吧,皇叔?”

蕭之翊:“……”

簫皇帝眼睛的餘光瞄見侄兒,心裏微微一動。這口氣,這神情……臭小子,你好歹也是個郡王,能不能別這麼像一個追求心上人不得,著急委屈的二頭青愣子?

呃,蕭之翊被自己的比喻嚇一跳,渾身冒出一身冷汗。追求心上人?蕭臨和他?嗷!好驚悚!好吧,是他這個皇叔的失誤,比喻用詞不當。

蕭之翊望著前方綠草青青,抬高下巴,女王般隨意撇嘴:“最近朝廷政事很多,朕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

蕭臨激動:“兒臣願意等著皇叔,就等著皇叔!”

“……”簫皇帝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臉上有些奇怪的發熱,俊美的臉蛋泛起紅潮,嫣然嫵媚。“為什麼要是朕?”好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因為……”蕭臨的眼凝視在蕭之翊絕色傾城的臉上,舍不得移開。心裏暖暖的,柔柔呢喃:“因為是你啊,皇叔,就是你了……”

“什麼?”蕭之翊沒有聽清,不悅:“大些聲,你剛才不是還挺激動的嘛!”

“是。”蕭臨紅了臉不好意思,低下頭不敢看蕭之翊的臉。嘴角傻傻的勾起帥氣的弧度,臉上溫暖的笑容恍恍惚惚,堪比三春的陽光。

“因為兒臣,喜歡跟皇叔在一起。”話從唇間,還是被憋出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時蕭臨已經緊張的手心冒出熱汗。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想說……可是不行,現在好像還不到時候。蕭臨心裏隱隱有些失落,又有些激動。他低著頭耳朵卻側著,很是期待蕭之翊聽了他話很的反應。

他說的這麼曖昧,皇叔會這麼想?

唉,簫小攻少年心性,還完全不懂一個成年男子的心理。也忘了自己跟蕭之翊之間,身份上永遠籠罩著叔侄這一層永不可去的血脈陰影。

“你這小子……”蕭之翊哼哼,搖搖頭,明顯是把蕭臨愛意含蓄的表達當,成了晚輩對長輩的依賴,“還是個孩子嗎,出去玩還要大人陪著?”

“……”蕭小攻心裏那個憋屈啊,“我不是小孩子了!”

義正言辭的表明自己的立場時,為了體現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蕭臨臭著俊臉把腰一挺,在蕭之翊麵前做出一副健壯英俊的大好青年模樣。

“朕知道,所以你還是個大孩子。”蕭之翊毫不留情的打擊自家侄兒的自尊心,輕飄飄的繼續說:“朕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大孩子,出去玩還要大人陪著?”

“……”果然爭辯是永遠也贏不過天生一張刻薄嘴的皇叔,蕭臨仰頭望天,淚如泉湧,悲憤之下差點立撲。

不甘心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哀嚎:“我是男人!成熟的男人!”是能在夢裏把你壓在身下,猛力撞擊的男人!

蕭之翊冷笑:“男人?嗬,男人?”一聲冷笑,兩聲質疑,三分不屑,四分譏諷……嗷!豈有此理!

“……”簫小攻淚流,深感男性尊嚴受損,極怒,咬舌自盡,力度用的不夠疼一場,自殺未遂~

簫皇帝呢,盛氣淩人的對蕭臨冷冷一哼,抬起纖細修長的右手,高高在上的一揮,太監們便搬來聖攆。張公公彎著腰:“皇上請上轎~”

蕭之翊看都不看蕭臨一眼,甩甩衣袖,轉身在太監們的擁護下上了宮轎,帶著女王般的傲嬌神情昂首挺胸。

淡淡的吩咐:“煜郡王回去預習功課,晚上到朕寢宮來背!若有不熟練的地方,罰抄一百遍!”

蕭臨一震,頭皮發麻,“是……”

蕭之翊將身子倚在轎欄邊,雍容華貴的模樣真是豔煞旁人,美如盛世牡丹,教人舍不得移開眼線。“張公公,起駕乾明宮。”

隨著蕭之翊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帝王之攆啟動,一大對太監宮婢擁著文睿帝向乾明宮的宮道走去。

蕭臨在背後喊:“皇叔,您到底應不應允啊!”想了想又補充高喊:“兒臣就等著您!就等著您哦!”

宮轎上,蕭之翊不悅的抿著嫣紅的薄唇,蹙起秀眉。暗自氣惱混賬侄子在聖駕麵前無規矩,大喊大叫的像個什麼樣!

“廢話真多。”蕭之翊聲細如蚊的拋出四個字,別扭的瞪著嫵媚的狐眸。收緊手掌捏著,精致無瑕的臉龐上微微泛起紅潮。又像氣的,又像不好意思。

伴君如伴虎,聖心難猜啊,文睿帝的心思是怎樣,誰能知道呢?

幾日後,春和日麗之日,宮裏上林苑狩獵場內地大遼闊,碧草青青。

這天春光明媚的很,暖和的太陽光徐徐照射在草地上,讓人舒服的想放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