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則是屬於幫忙。
這也直接導致了兩個人在談話的時候地位的不同。
在一次合作中,清然與跡部財團的高管會麵,那個時候就有跡部景吾的父親和他。因為畢竟不是主要負責人,跡部景吾在那次談話裏感覺到非常的憋屈,尤其是看著明明比自己還要小的女生可以在那裏以平等的身份和自己的父親對話。
從那次之後,跡部景吾就對清然十分的不爽,以及在後麵,他自己要求獨立接手下來了與五十嵐家合作的這個案子。
理由是,“哈?對方一個小女孩都可以負責,難道本大爺會比她還弱不成?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時代了,父親你就服老好好在後麵歇著吧。”
當然,原話不是這樣,隻是概括一下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然後莫名其妙的,這個兩個家族之間合作的案子就變成了兩邊繼承人的比賽。
大概是因為兩個人都不服輸,那次的案子既然達到了超過所有人的預想值的完美,所帶來的利益也讓家族中的人讚不絕口。
而另外一方麵,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兩個人也結下了十分微妙的友誼。
“哈?這話應該是本大爺說吧,為什麼五十嵐家的家主會在這裏?本大爺可沒聽說這裏跟五十嵐家的產業有什麼關係。”
“不是這樣的……我是來看比賽的。”
跡部景吾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實在不是他大驚小怪,鬆本清然在他們的圈子算是出了名的勤奮,一天恨不得劃出一年的時間來用,幾乎是每分每秒都計劃好了,連睡覺的時間都以最科學的方式放到最小的人,這樣的人來這裏看比賽?
清然微咳了一聲,“以後跡部君你就會知道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然後頜首離開。
“跡部,剛剛走開的那個美女是誰?長得挺漂亮。”一頭藍發戴著一個無框眼鏡的少年走到跡部景吾的身邊,他低沉的聲音倒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應該有的醇厚。
跡部景吾嫌棄地看了一眼某個又準備發倩的夥伴,“給你一個忠告,別隨便去惹那個女人。”他轉過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不然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誒?”
簡直和上任家族五十嵐菊一樣的行事風格,年紀輕輕的女孩一上來就以狠辣以及大膽的行事風格讓所有等著看好戲的人全都噤聲。
××× ××× ×××
循著路標,清然終於找到四天寶寺所在的球場,因為長期不運動而讓她此時有些氣喘,臉上浮起的兩朵紅暈也不知是因為運動還是因為她的心情。
大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她用手壓在自己心跳加速的胸口。
雖然是在大阪與京都的距離,但是距離上一次他們的相見,也已經是在幾乎一年以前,而平常,也是偶爾他發來長長的一條簡訊,而她卻隻是簡單的回著一兩句話。
如今,她終於可以給他回應,她終於可以自己邁出一步,而不是看著他的靠近不斷的後退。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擠開層層包裹著球場的人群,清然終於走到了最裏麵,隔著綠色的鐵網,她終於看見了那個穿著運動服的人。
正好是他的比賽,他站在球場上,表情嚴肅認真,平常溫和的雙眼此刻化為利劍,銳利地能夠劃破空氣,像高飛翱翔的雄鷹一般。
清然忽然一下子就回憶起來那個時候在網球部時,她第一次看見白石打球,那個時候也是她的第一次心動。
思緒一下子回溯到了當初,好似中間隔著那麼多的時間都沒有存在過,他們還是站在最初的位置上。
【“是準備入社的新生?”
“我是白石藏之介,目前二年生,是網球部部長。”
“這位同學,沒事吧?”
“啊!你是上次在網球部門口看的那個……”他想了想,然後笑開,“我記得是鬆本清子?”
她怔怔的看著他出神,直到白石像之前和她在走廊上的時候一樣,揚起頭,一甩頭發,以詠歎調的語氣說著,“嗯嗯,Ecstasy~”
“那我和你一起等雨停好了。”
“誒?”
白石將拿在手上的傘往旁邊一放,朝她一笑,“一個人等雨停不是挺無聊的嘛。”
“不用擔心的。”拍了拍她的肩,對上她的視線,白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心滿滿的說:“有我在的話不會讓你受傷的。”
“鬆本,你在生氣?”
“你真的在生氣?”
有氣沒地發的他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淩厲起來,他笑了一聲,“我躲你?我怎麼躲你了?我又不是財前,難道……”
別過臉,他悶悶的說:“你不是和財前在一起嗎?”
“真的嗎?沒有騙我嗎?”
“我不管你,即使是騙我,你說了喜歡我就不能反悔。”
清然,現在我可是你男朋友。”他耷著眉,傷心的說:“我都叫你清然了,你還一直叫我白石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