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在那個似近似遠的地方,有一棵枯樹,幹枯的樹幹錯綜交錯的向上蜿蜒盤旋,它很高,高到看不倒頂,它很粗,粗到,粗到劉孟雨不知道它到底有多粗,它很幹枯,幹巴巴的像在沙漠上爆曬了幾年的屍體,皮膚幹巴巴的裹在骨頭上,沒有一點的水分,對,就是這種感覺!而,而它的枝幹都班駁,樹皮脫落的幾乎都已經光禿,像一個毀容的人……
想到這裏,劉孟雨甩了甩頭,打了一個寒戰。
忽然,劉孟雨看到枯樹忽然變成了一個黑影,即使是黑影,劉孟雨都可以感覺的到它以毀的容貌!
劉孟雨的瞳孔猛的收縮,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枯樹的方向,哪有什麼影子,可是,可是劉孟雨剛才明明看到,看到在交錯的樹枝中間,有個人影停駐。
這時候的環境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劉孟雨咬了咬牙向枯樹的方向走去,在一望無際的荒涼之處,唯一的突起物就是那棵樹,劉孟雨本能的隻能選擇那個方向前行。
可是,不管劉孟雨如何的努力,那棵枯樹永遠都離她那麼遠,明明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它的麵前,劉孟雨已經忘記了停止,她不停的走啊不停的走,走到筋疲力盡汗流浹背也不知道停,她隻知道她要走到樹的那裏,走了很久,像走了馬不停蹄的走了十幾天那麼累,可是,劉孟雨停不下來,她還是在不停的走啊走啊走啊,一直走……
“嘩啦……”一場雨毫無預告便劈頭蓋臉的下了起來,將已經迷失的劉孟雨猛的澆醒!
她忽然在雨中倒下,迷茫的喘著大氣,汗水和著雨水沿著臉頰慢慢向下流,“劈嗒、劈嗒……”的滴入雨中,顯的異常響亮,像死寂的空間中回蕩的滴水聲,那麼清晰的傳入劉孟雨的耳朵裏,耳膜也像是忽然被利刀劃開一樣,疼痛不已。
劉孟雨半跪在地上低著頭顫唞著身體,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身體內的水分像全部都失去了一樣,雨水並沒有帶給她溼潤感,相反,劉孟雨身體內的水分流失的更快,像是被雨水全部吸收掉一樣,一絲絲的被抽幹!
她忽然想起了那棵枯樹,幹巴巴的皮膚緊緊把骨頭包裹,沒有任何的水分!
可是,劉孟雨卻無能為力,隻能任由雨水不斷的將體內的水分汲取,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中,她看到地上有一個影子,一搖,一晃……
“啊……!……”劉孟雨痛苦的呻[yín]著,卻隻是沉悶的一聲,臉頰像被火燎一樣,她臉上的皮被那雙手生生的撕下了一塊,正血淋淋的滴著血!…… 劉孟雨想跑,她用盡力氣用臀部挪動著身體向後退,滿臉的驚慌失措,可那黑影並不給她機會,又一次撕破了另一半的臉! “你……”劉孟雨還沒來得及說話,這麼大的創痛已經讓她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終於,她跌倒在地,再也沒有醒過來。 逐漸,黑影消失…… 場景也迅速的轉化,還是在,舊樓裏!宋小如正躺在不遠處。 劉孟雨流著血的臉頰在這一刻那麼觸目驚心,身體八字躺在地上,頭發淩亂的鋪散開,再加上鮮血環繞了那麼一周,如同睡在玫瑰花海中的美麗女人,然而,她卻是如此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