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秦森怔住,想到秦森大概是想起他年少時向他示愛的事情了,可又見他竟然一點波瀾都沒有,不由得便覺得失了興致,懶得再開口了。

“終於安靜了?”

“怎麼我安靜了師兄倒覺得沒意思?”秦森眼角上挑,無論何時看他都有一股子勾人的味道,此時帶著三分懶意地說話,更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可惜他麵對的是韓晉,木頭似的,而且還是榆木心裏削出來的。

“不說話也好,清靜。”

“說!”秦森抱著手臂恨恨地說:“我說,我怎麼就不說了。”

但秦森並沒有直接說出點什麼,而是等著,等韓晉先說,哪怕是一個字。

不過韓晉確實不解風情,連看也沒看秦森一眼,隻是眉梢略提了提。盡管如此,秦森還是讀懂了,心中不快消散一清,勾著唇角說:“說些什麼好呢?不如便說我當年跟你表白的那話?好叫你溫習溫習,讓你知道自己多硬的心腸。”

“什麼話?”

韓晉回答得很平靜,似乎真不記得當年秦森與他說過些什麼。

秦森怒極反喜,笑得眯起來的細長眼睛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媚眼如絲,三分嗔怪七分情思。“我說,我喜歡你,師兄。即使你是那琉璃燈裏的火,我這隻飛蛾也要撲上一撲,無論在你那鐵石心腸做成的琉璃燈罩上撞多少回也不會回頭,不死不休。”

飛蛾撲火,不死不休。這便是秦森當年對韓晉許下的愛。

難得地,韓晉笑了一下,雖然隻是一邊嘴角向上勾了那麼一下,帶著冷嘲般。“我隻記得你當年說這話的時候陰森森惡狠狠的樣子,仿佛要飲我血扒我皮。”

秦森眼底笑意更濃,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那是因為師兄躲我躲得太過分了。”

“倒有理了,我還不能躲了?”

“自然是不能躲的,那樣多傷我的心,同門師兄弟,你竟這麼舍得我找你找得焦頭爛額,果然是我心心念念的冷血好師兄。”話是這般說,秦森嘴邊的笑意卻是一點沒有減少。

“越躲你竟越喜歡?”

“知道錯了吧,若是當年你主動站著讓我向你表白,說不定如今我早棄你如敝履,你便也早娶妻生兒了。”

“我未成婚是因為命太硬,與你無關。”韓晉冷冷地撇清關係。

“反正我是這般認為,這……”秦森斜睨了韓晉一眼,笑吟吟地說:“也與你無關。”

韓晉對於耍無賴的秦森也隻得敗下陣來。

“隨你。”

“師兄這般會打擊人,其實是找不到妻子的吧。要不還是考慮我吧,估計也隻剩我不嫌棄了。”秦森繼續挑逗。

“知道妻字怎麼寫嗎?下麵是個女字。”

“我可沒上過學,不認字。”

沒上過學是真,但若說不認字便是秦森的胡話了,如果不認字又如何給人批命書,解簽文,看風水,定乾坤?不過還是耍無賴罷了。

韓晉再不理會秦森,任他再如何言語挑逗挑釁也沒用,端的是如秦森所言那般冷硬如鐵石。

時間在兩人沉默以對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酒樓飯館也不是沒有營業,但秦森說大雨中不想走來走去的,便隻取了些韓晉準好在車後座上的幹糧將就,隻待晚上再吃好一些。

“難得你願意這般委屈自己。”車停在路邊,韓晉接過秦森遞過來的幹肉與水。

“懷念下從前。”秦森撕著幹肉,笑眯眯地看著韓晉說。

韓晉隻是瞟了他一眼就專心吃自己手上的幹肉。現在人民生活好了,幹肉也比以前的要好,細嚼起來也有肉的香味,但畢竟不能跟平時飯桌上的鮮肉比的。韓晉隨便嚼幾下便咽了,三兩口解決一塊幹肉,吃了三塊後終於皺著眉不吃了。他又灌了幾口水,剛想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水跡,秦森就遞了一方幹淨的手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