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已經走了嗎?”
“是啊,真是不巧,他剛剛領完學位證下去。”
身後的那個男生大概知道綠間,意識到什麼,拉了女生一把,把還不明所以的女孩子拉著離開了。
我的無聊頓時一掃而光,心情瞬間滿格,唉,都是被阿征帶壞了。
客套幾句,綠間說還有事過一會兒再去見阿征,便禮貌地跟我告辭。我則帶著小葵去學院找阿征。遠遠看到阿征時他正被幾個同學拉著合影,不得不說,阿征穿學士服的樣子有點滑稽,也不枉我跑這一趟,值了汽油錢。
見阿征的同學們終於散去,我放下小葵,她立即一扭一扭的朝阿征跑去。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時,小葵一般比較黏我,這導致阿征經常會因為我優待小葵而吃醋,但無論是阿征一個人還是我們兩人同時有一段時間不在身邊,小葵總是會先去黏阿征,這又讓我因為小葵優待阿征而吃醋;我優待小葵,小葵優待阿征,總覺得這裏微妙地表明了呈上升趨勢的家庭地位啊!
阿征脫著一身行頭,聽見身後有動靜,回頭見是小葵,連忙上前兩步讓小葵撲進他懷裏,順手將學士帽扣在了小葵頭上。帽子太大,阿征一鬆手就滑下去,將小葵大半個腦袋都蓋了進去。小葵看不見,著急起來胡亂抓了幾把,抓著阿征的衣領就不鬆手了,阿征幹脆一伸手把她抱起來,拿開帽子用上麵的流蘇逗小葵。
“爸爸,親。”終於將流蘇抓在手裏,小葵歡喜地向阿征要獎勵,阿征毫不吝嗇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偏心!太偏心了!我受傷了!小葵從來都沒要我親過她!
“你每天主動親她十多次,她早沒感覺了。”阿征看透了我為何一臉傷心欲絕,於是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你也適可而止,別把我女兒教壞了,讓她以為我不愛她怎麼辦?”阿征正經正直並且理所當然的譴責我。
“是是,你們好好相親相愛。”我的話酸溜溜的,醋味極濃。我話音剛落,阿征蔑視的眼神就投了過來,真是久違了。
“你既然帶小葵來就該知道是這種結果。”
“切,不就是沒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就來了,讓我看一眼你穿學士服的樣子又不會死!我都很配合的沒有拍照了,你這個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
當年我為了一解我沒能拍下阿征穿輕鬆熊圍裙照片的遺憾,把家裏的圍裙全換成了輕鬆熊才迫使阿征又穿了一次,結果我偷拍下來的照片被阿征以慘無人道的手腕刪除,我也艱難地捱了一周,從此留下難以磨滅的記憶,再也不拍他不喜歡的衣服了。
“都讓你看了還算小氣?”
我隻是看到你穿學士服而已你不要一副我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需要對你負責的口氣好不好!
我實在是泄氣了,不想再自添煩惱,拋開這個話題。之後阿征帶著我和小葵在東大逛了逛,中午跟去食堂吃飯。阿征一個人氣場已經很足,再加上我拉著小葵走在他身邊,一路上或直接或隱晦的目光幾乎沒斷過,阿征從小就是受貫注目的完全不當回事,可我卻是被盯得渾身不舒服,盡管大多數隻是好奇,我還是如芒在背。
終於在食堂坐下,我看著在我對麵的阿征和小葵,幽怨道:“都是你們兩個的錯。”
“什麼話,沒你我自己也生不了小葵。”
我氣勢的抬起手想拍桌子,想起這裏是食堂又不得不輕輕放下。我欲哭無淚趴倒在桌上,如果不是場地限製我真想五體投地了。
“你夠了,今天非要調♪戲我不可嗎?”
“不是。”
“那就好。”得到阿征的保證,我重新打起精神。阿征看我開始照顧小葵吃飯,抿起嘴輕笑,那無言的微笑,在說著我已經上當了。可悲的是,我發現這一點時已經太遲,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