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他們重逢那天。”

“你隻要觀劇就好。”

“觀劇之人嗎?也好,讓他們自己去接受和淡忘,荊棘路上的甘苦,自己去續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止

青峰大輝從未想過,赤司征十郎這個走到哪裏都會成為焦點的人能夠人間蒸發地那麼徹底——當然,如果他不是帶著壹原愛理一起失蹤的話,還管他去死。

壹原愛理前一天才動了開顱手術,醫院卻接受了轉院手續,簽名欄裏龍飛鳳舞地署著據稱是利貝魯的名字,讓人無從尋找。青峰大輝呆坐在空空如也的病房中,最後卻默默接受了這種狀況。後來一個自稱二條院愛麗絲的奇怪前輩找過桃井五月,總算讓他們完全放下心,可赤司和壹原愛理人在哪裏,卻是無論如何收集信息都音訊全無。

從那時起已經過去三年,赤司家也好,傑索也好,遠離了這一切後,那段光怪陸離的時光漸漸遙遠,仿佛不再真實。五月依舊孜孜不倦地追逐哲也,不時提醒青峰,他也曾有過這樣強烈並想要銘記的感情。

——才怪!

想起那段時光就會想起本就令人各種不爽、不聲不響帶著壹原愛理“私奔(語出桃井五月)”後更加令人咬牙切齒的赤司征十郎那個混蛋!到底把老子的前女友拐到哪裏去了!

約了黑子打籃球最後卻變成電燈泡和桃井五月一起“三人約會”,勾起傷心回憶的青峰正“黯然傷神”,聽到有郵件的手機提示音,拿出來隨便掃了一眼。正是這漫不經心的一瞥,青峰險些摔了手機。

“赤司?愛理!”

*

竹原真宵接到伊原摩耶花(主)、福部裏誌(次)、折木奉太郎(附帶)的邀請回神山市參加中學時代他們“修羅場四人組”的聚會,葉山小太郎聽說這個可怕的外號後執著地追根究底、得知四人被同學湊了6對CP,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去保駕護航。

沒從折木奉太郎和福部裏誌那裏感受到任何修羅場的氣氛,意外地反而有些失望的葉山小太郎在聚會的溫泉旅館閑逛,逛著逛著就撞了鬼,啊不,是比鬼可怕多了的前隊長赤司征十郎。

正在旅館後的石板小路上散步的身影毫無疑問屬於赤司和壹原愛理,幾年沒見葉山小太郎也有些懷念,剛剛舉起手臂要開口喊人,冷不丁衣領被人拽了一把,猛跌回轉角之內。

赤司似乎感覺到背後的視線,疑惑地回頭張望,沒發現什麼就繼續散步離開了。這邊竹原真宵死死捂住葉山小太郎的嘴,將偷拍下來的照片附上地址編輯成電郵發送出去。

竹原真宵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葉山小太郎打了個寒顫。

“你要幹什麼?”

“製造修羅場。”

於是,便有了半夜裏的一場騷亂。

青峰原本對電郵的來曆抱有疑問,在桃井五月辨認出那是高中時代偶爾會交換情報的洛山經理後,青峰當即按照上麵的地址找了過去。

青峰和擔心他亂來的桃井五月抵達旅館時已然十一點,從老板娘那裏收到寫給青峰的留言條,青峰順利地找到了赤司和壹原愛理的房間。

青峰幾乎是在敲門的同時就直接推開了紙拉門,一句憋了三年的質問就在嘴邊,卻不料眼前的畫麵生生將“赤司”後麵的斷句全部卡了回去。

赤司手肘撐著被褥,被他圈在身下的壹原愛理長發和浴衣皆是散亂。已經不需要語言了。

“赤司你這混蛋都做了什麼啊啊啊!”

一樣的質問,含意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赤司抬眼掃過想衝上來的青峰、阻攔青峰的桃井五月、以及門邊隻露出小小一角的手機,冷靜而禮貌的省略“滾”,隻淡淡地說了一聲:“出去。”

青峰迷迷糊糊地被拖走,一夜都沒等來赤司的解釋。第二天清晨頂著黑眼圈,逮到氣定神閑吃早飯的赤司。

“你是不是該說明一下。”

“有什麼應該向你說明的問題嗎?”

“所有!這三年你們消失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不聯係?愛理康複的怎麼樣?你們……不對、你把她……還是不對……”

“如果你一定要問,答案很簡單:風間芽衣要求的代價,以及我們結婚了。”

“……”

完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讓青峰無言以對。

“愛理被剝奪天賦後失去認知,我重新教會她一切。過去的事愛理忘了,我不打算讓她想起來,你也一樣。”

“我一直有個疑問,赤司。我是從習慣愛理的體貼和照顧開始喜歡她的,一直從她那裏接手麻煩的你,到底愛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