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情不自禁地就朝楚清溪的腰際摸去。

楚清溪正值意亂情迷之際,突覺腰間一涼,腰腹之間顯然多了一隻為所欲為的手掌,一時間頓時大羞。她猛然一推正趴在自己身邊手忙腳亂的趙寧,卻不料用力過猛,竟自將她掀下床去。

隻聽趙寧“哎呀!”一聲,頓時已在床下痛的齜牙咧嘴。楚清溪滿臉飛紅,剛從床上翻身坐起正要落荒而逃,卻發現這趙寧倒在地上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又生怕當真摔疼了她。

楚清溪欲行又止,又羞又惱地看著趙寧,嗔道:“莫裝死。”,趙寧一手扶著腰,一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哀聲道:“誰裝啦,你從床上跌下來試試。”,她可憐兮兮地伸出手來,伸向楚清溪道:“你扶扶我。”

楚清溪正要上前攙扶,突然似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紅雲更甚。她猛然止住了腳步,聲若蚊呐般道:“我讓綺雲來扶你。”,話聲未落,便已然落荒而逃,隻留下趙寧一人在房內目瞪口呆,一臉欲求不滿的神氣。

楚清溪紅著臉,飛快地跑出房去,頓時把守在屋外的綺雲唬了一大跳,怔怔地看著楚清溪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楚清溪原本心中有鬼,如今又見綺雲猶自盯著自己的臉看個不停,愈發覺得臉上發燒,就連話都說不利落了:“綺雲,你……安泰在屋裏,你且進去看看她。”,綺雲正要答應,卻見眼前一花,這楚清溪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轉眼便消失在房前的遊廊轉角處。

打發了綺雲,楚清溪方才覺得稍稍平靜了些。她勉強定了定神,卻不經意間又想起了方才趙寧纏著自己做的那些羞人之事,忍不住暗暗啐了一聲,隻覺心中又羞又甜,卻再也不肯在麵上表露出半分。

正在此時,恰好王賁遣了人邀請諸人會晤。楚清溪漫步來到總兵府的前廳,卻見楚歌、楚錚、執扇、唐情等人皆已聚集一堂。

眾人見她邁入廳中,紛紛起立迎接,王賁徑自將其引向上座,含笑道:“這次能夠擊退遼人,實在全仗諸位辛勞,老夫定當據實上報朝廷,替諸位表功。”。

楚清溪聞言,心中不動,連忙斂衽作禮道:“老將軍,民女有一事相求,還望將軍允諾。”

王賁道:“請講,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楚清溪道:“安泰的身份,如今不便再為人知曉。如今諸番事了,我也想帶她歸隱山水,再不問江湖世事。因此還望王老將軍代為掩飾,不勝感激。”

王賁連連點頭道:“楚姑娘言之有理,是老夫疏忽了。還請公主和楚姑娘放心,老夫深受先帝恩澤,斷不敢背恩忘義。公主的身份,在軍中自始至終隻有老夫一人知曉,故而從此山高水遠,還望楚姑娘能代為照顧。”。

楚清溪含笑應承,又道:“遼軍雖然暫時退去,然蕭太後一代梟雄,斷不肯就此善罷甘休。我等眾人雖能抵擋得了一時,然終究不能長居此地,王老將軍還應早作安排為是。”。

王賁撚須點頭道:“斥候來報,朝廷援軍十日後便到。老夫已經著手令人加固城池,鑄造刀槍箭矢,以備無患。”。

隻聽楚錚突然插嘴道:“王老爺子,我想參軍可行?”。

此言一出,諸女陡然色變,柳淺淺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顫聲道:“你說什麼?”,楚清溪和楚歌亦不約而同厲聲斷喝道:“錚兒,休得胡鬧!”。

楚錚正色道:“這些日子,我親眼所言遼人欺我百姓,燒殺擄掠,無所不用其極。我楚錚赳赳男兒,又習得一身本事,又豈能目睹異族入侵而無動於衷!”。

楚歌薄怒道:“你將來是要繼承天嶽宗門戶的,若是就這般參了軍,我宗門豈不是後繼無人了?”

楚錚笑道:“歌兒,這不是還有你嗎?你武功比我好,又是一身師傅真傳的本事。我雖然因緣巧合習得了太乙神功,卻終究是外門派的功夫,論起來,你比我更適合接掌師傅的衣缽才是。”

楚歌柳眉一挑,愈發怒了:“你少往我身上扯!師傅對你的期待,你又不是不知。你今日縱然有百般理由,皆回去自己與師傅分辯!”,她狠狠地瞪著楚錚:“我才不稀罕當什勞子掌門人,你少給我出幺蛾子,我還得跟阿茵走遍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