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妃雅哼了一聲,手臂一掙,咦?掙不開?
忍不住瞪住血硯,卻發現他的眼神愈來愈溫柔,像深沉的湖水一樣幾乎能把她溺斃。
“嘩”的一聲,醞釀多時的暴雨居然沒有打任何招呼就從天而降。
“快跑!”血硯一把抓住妃雅的手,帶著她朝離他們最近的大樓跑了過去。
氣喘籲籲地跑開了,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看一眼突然而降的傾盆大雨,血硯皺起了眉,“真沒趣。”
妃雅伸手從她背的包包裏抽了幾張紙巾按放到他肩上吸取濕意,一邊拭著他身上的雨水一邊開口:“好大的雨哦。”
感覺到她的手爬上了他的臉,開始擦拭稍濕的發稍,血硯忍不住偷偷笑了。
“不要露出那種笑容!”她忽然尷尬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血硯下意識地伸手去捉,成功地在她退縮之前握住了她的手。
“咦……啊!”妃雅頓時麵紅耳赤,“你幹嗎?放手!”
血硯頓時感覺到掌心底下的體溫倏地升高,抬頭看過去,隻見此刻的妃雅麵紅耳赤,雙眸濕潤,心跳的聲音同時衝擊著兩個人耳膜。
“我可不可以……”血硯突然開口。
“你敢!”妃雅慌慌張張地堵上他的話。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血硯好奇地開口。
“去死!”妃雅立即狠狠踹他。
血硯笑了,突然打橫抱起她,“我最喜歡妃雅了!”
“你、你、你……”備受打擊的妃雅發現自己居然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口吃了。
血硯把她放了下來,“妃雅,我們正式約會吧。”
約會?
這是哪一年答應他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可是……”妃雅覺得自己口齒唇舌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看一眼木桑後山已經傳來的有一段時間的奇異光彩,血硯又轉過頭看著妃雅,“你不喜歡我?”
“不……”妃雅懊惱得幾乎想咬掉自己舌頭。
“不要再去想什麼你害我受傷的事,也不要想血統、種族之類無關緊要的東西,你隻要看著我,把手放到我的手中就可以了。”他微笑著開口。
妃雅抬頭看著麵前的男孩子,有些驚異於他仿佛瞬間長大的語氣。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她真的可以不用在乎任何外界因素,隻要手交給他就可以了嗎?
“答應吧,答應吧。”他突然又回歸了之前的表情,涎著臉求她。
“……好啊!”她笑顏如花,紅唇上揚。
驀然發出一聲歡呼,血硯抱起她開始不停地轉圈,笑聲隔著胸腔悶悶地傳來,扯動她心內最細膩溫柔的那根弦。
他終於放下了她,看一眼遙遙可見的木桑後山,低聲在她耳邊開口:“後山可能會有些情況,我們去看看。”
“好。”妃雅微笑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