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縭猛地回身,仿佛早就有所防備的樣子,而出手的離火將軍卻像是自動送到虎口邊的肉一樣,被他幹淨利落地掐住了脖子後奪走了手中的利器後定在了當場。
太帥了!
血硯幾乎想拍手叫好,而事實上他也那麼做了,“二叔,太棒了!”
血縭的目光自涼亭朝下一掃,立即看到某個禍害居然大咧咧地掛著笑容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陰惻惻地開口:“你很悠閑嘛。”
血硯幹笑兩聲,“我自然沒有二叔那麼忙,需要日理萬機。”
“你也知道我很忙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血縭不理他,坐了下來看著被他定在當場的離火將軍。
不是不難過的,居然是他最相信的人背叛了他……
血硯跳上了涼亭,很狗腿地給他捶背,“我當然知道二叔忙,所以為了不給二叔添麻煩,我才跑到人界去小小地度個假。”
小小地度個假?
虧他老先生會掰!
血縭突然微笑了起來,“你來得正好,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有賬還沒有跟你算呢。”
血硯驚懼地看著他的笑容,忍了兩秒後突然跳起來拔腳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嚷:“我錯了,二叔,我不該蹺家的!”
回答他的卻是“轟”的一聲巨響,身後的湖泊被掌風襲到後濺出的水珠如暗器一般砸向了他。
“二叔,我再也不敢了!”血硯鬼叫著四處逃竄,被淋得猶如落湯雞。
血縭卻像戲弄老鼠的貓一樣,不緊不慢地修理這個不肖侄兒,“下次你還敢不敢私自蹺家了?”
“我不敢了,二叔明鑒!”血硯大叫著回答,腳下卻被仿佛突然長出手來的花枝纏上,“撲通”一聲摔得狼狽不堪,懷裏揣的東西都飛了出來。
血縭一把提起他的衣領,“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跑了。”他連連搖頭,努力掙紮著從他手中逃出來,然後去撿自己掉在地上的東西。
“咦?”血縭突然吃驚地從他手中抓過了他才撿起來的東西,“這是哪裏來的?”
那是把小小的飛刀,木製的,飛刀的柄上刻了朵小小的星狀雪見菊形狀的花紋。
“不知道,是我和妃雅抓吸血鬼的時候有人甩出來幫我們的。”血硯疑惑地搖了搖頭。
雪見菊……
血縭的手突然劇烈抖動了起來,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裏的東西。
既然這東西在血硯手中,那麼也就是說這東西的主人在人界,甚至很有可能就在木桑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