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來後,一家四口擠在一間12平方米的房子裏,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讀書。他發現顧伯伯每天都去圖書館,就跟他商量能否借用一下他的地方,顧欣然應允。於是每天早上顧去北圖,父親去顧的房間讀書,晚上顧回來,父親再把地方讓出來。有時父親買一些酒、肉、小菜請顧伯伯吃,跟他談天說地。父親在北京探親一個月,看了一個月書,拉了一個月計算尺 (那時還沒有計算器,更談不上計算機) 。顧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非常感慨,問我:“你將來是想做父親那樣的人呢,還是做母親那樣的人?”我跟母親很談得來,頗受她的影響,於是不加^_^

“我知道淚水是救不了你的,隻有用我今後的努力和實際行動來實現你在我身上寄托的希望,這樣才是對你最大的安慰。”

信寄出後,我每天懷著焦急的心情默默祈禱:伯伯,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明年春天全國文藝調演,到那時就能見到你了。可是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壞。十幾天後,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顧伯伯於12月3日淩晨病故。

顧伯伯就這樣永遠離我而去。對於母親和我來說,失去了一位極其難得的良師益友,為此痛心不已。

屈指算來,從認識顧伯伯到他去世一共五年。在這五年當中,我每一點一滴的進步,無不滲透著他的心血。七七年底,當我捧著“文革”後第一次恢複高考的錄取通知書時,眼睛被淚水模糊了。我深知要是沒有當年顧伯伯的指引,不可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遺憾的是他卻沒有看到這一天。伯伯若地下有知,當含笑九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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