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為了堅持自己的忍道死去了。
他在自殺前,將自己僅剩的左眼交給了我,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我謹慎地將它放入了烏鴉影分身,它是朋友留給我最後的禮物,也是我更加堅定這條路的走向的證物。
那一天,大雨傾盆,我的心徹底僵硬冰冷,如我所願,所有的情緒皆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有空洞與安靜,我在雨中站立了許久,最後消失在了雨幕當中,雙眼熾熱難耐,我想我終於也得到了那雙俗稱罪惡與血腥的雙眼——萬花筒寫輪眼。
第二天,一直以來族人對我的不滿全部在得到宇智波止水自殺的消息後爆發了,三個族人拿著宇智波止水的遺書衝進我的家中對我質問,我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打倒在地。
毫不顧忌地在他們麵前大聲發表言論,斥責他們的愚蠢,蔑視他們的人格,以至於最後幾乎忘記佐助就在我身後顫唞著望著我,看著他們怨恨的望向我的血紅的眼睛,我克製不住的戰栗,這就是我想要的……
由美,你這下子該遠離我了吧。從此,我們再無交集。
“十三分隊由宇智波鼬率領三天後,執行F1密令。”
還有三天,我默默地倒數著,站在湖邊。
一雙溫潤的手臂將我從背後圈住,我全身頓時緊繃住。
“鼬”
平靜的心底仿佛被一顆卵石所打破,蕩起眾多情緒,有氣憤,有不甘,有喜悅,有膽怯,最後都化為無奈與低沉“你還來幹什麼?”我冰冷地出聲。
“鼬,我願意陪著你。我……想要守護你的幸福直到最後。”她輕聲回答著,將臉靠在我的背上,黑色的發絲有些許勾住了我的手臂,讓我不知如何作答。
“我殺了止水,你如果現在靠近我的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的聲音愈發冰冷,亦清楚的感覺到她身子的一絲微顫。
“不靠近你的話,我會更危險。別人不相信你的話,我會相信你的,鼬是不會殺害自己的朋友的。因為,鼬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如同四年前一般,她如此堅信。
應該說她一直都堅信著。我回抱住她,麵無表情地問
“為什麼可以這樣相信我?隻有你會說我是最溫柔的人。我想你是不是認錯了。”
我內心跌宕起伏,什麼最溫柔的人……那已經放棄了,由美。
“我沒有,我說過,我想要給你幸福,鼬。”她的倔強此刻讓我無奈至極。
也罷……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她靠在我的懷中,我們靜悄悄地說了很多話,就像以前在丸子店那樣平靜地聊天,隻是那時的心情喜悅而溫和,此刻我隻剩下懷念與心酸。
三天後……密令執行之時,一聲鳥哨在昏黃的傍晚響起,慘叫聲與碰撞聲同時發出,血開始染紅整個街道,我提著武士刀,帶著複雜的心情與父親纏鬥……
父親死在了我的刀下,母親自殺倒在父親的身旁,我麵無表情地回望著血紅的月亮,心中的什麼地方塌陷了,佐助還未歸家。
我如行屍走肉一般遊蕩在慘叫聲頻頻響起的街道,在一處停住了腳步。
一位暗部忍者正呆在門口伺機而發,我抬頭望向那間屋子,藍色的布簾,熟悉的門口。
……
“她請交給我吧。”
我喜歡你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麵對她,一開始已經自私地將她帶上了自己的身邊,至少……希望能親手送走她。
刻意忽略掉心中一陣又一陣地劇痛,我壓下翻湧的情緒,走進了昔日充滿了甜味的丸子店,此刻點鍾除了血腥味,在沒有其它。
借著月光,我看見了那個一臉狼狽蹲在牆角的身影。顯然,她也見到了自己,黑色的雙眸不再清澈,滿是我親手抹上的恐懼與絕望。看見我,她空洞無神的眼睛終於填上了一絲光彩。
“鼬,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這樣呼喚著朝我奔來,黑色的長發飄逸而起,隨著她向我撲來的動作,我握緊了武士刀,終是將刀刃送進了她的腹中,順勢接住了她撲來的身子,她身上的清香混著血味鑽入我的鼻尖,像一把利刃直穿過我的心髒,將我釘在了原地。
我回想起初次見麵時,她安靜地站在鐵絲網邊,黑發被風帶起,用那雙幹淨清澈的黑眸望著我,如同黑暗中一抹柔和的光。
那個時候我們尚未有交集,直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終於,這抹光完全的屬於我,直到現在,我不得不親手將它泯滅。
“鼬少爺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我隻是想將你的幸福守護到最後,鼬。”
“鼬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