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ri當空,七月的風吹過平原。
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由遠及近,勢如奔雷。
每一匹馬都顯得jing神抖擻,馬上的年輕男子們更是各個器宇軒昂,身形挺拔。他們身著蜀繡紅錦戰袍,白銀鎧甲反she著刺眼的光。
他們正在趕往無情崖,那是di du邊界上的一座青山。由於戰爭di du中的軍隊都被調往邊疆,那些可恨的貴族們竟然趁此造反。整個帝國最受愛戴的白王正在那裏受到挑戰,確切的說是圍攻。
他們一接到這個消息就縱馬狂奔而來,然而現在距離無情崖還有八百裏。以他們胯下優良的烏珠穆沁馬的速度,估計在黃昏可以趕到。
但願不是太晚。
馬蹄落下,濺起一片水花,水珠中倒映著青山綠水。摔下去,整個世界變得粉碎。
無情崖下,白王傲然挺立在一眾身著華服麵帶殺氣的男子對麵。他剛剛經曆過一場車**戰,此刻雙眼微閉,麵容蒼白卻波瀾不驚。整個人清冷孤絕的氣質如同一棵迎風傲立的青鬆。
他的對麵,是風雲雷三大門閥中的武力高手,各個滿懷戾氣,yu將他置之死地而後快。他們在各自家主的唆使下謀反,雙方約定在無情崖下一戰。
白王心裏暗歎一聲,今ri怕是凶多吉少。自己一世英雄,卻雙拳難敵四手,在對方這樣恢弘的陣容下,即便自己的十二影衛趕來,仍然於事無補。早知如此,就不必通知他們前來救駕。
怎麼也沒想到,風雲雷三家會一起作反。剛開始隻以為是風氏門閥,結果後來其他兩大閥一起卷了進來。
若非他們想要的東西沒有拿到,恐怕早就下了死手。他向後瞥了一眼,自己的四個護法橫屍於地,死狀頗為驚悚。
“白王,交出晉神丹與傳國玉璽,今ri饒你不死!”
白王尋聲看去,隻見風氏新一代的家主風克列狠狠瞪著他,這個中年人長著鷹鉤鼻與尖俏的下巴,目露凶光,頗為yin森狠毒。
“風克列,本王早知你有不軌之心,di du還有預留軍隊。此刻你若認罪,乖乖退兵,我會隻治你一人的罪,不牽連你的族人。”白王睜開眼,語氣平淡地說。
風克列看著對麵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點虛實。繼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以你的xing子,會在國家危急存亡之際為了一己之私私留軍隊嗎?不會!所以你還是乖乖交出寶物,聽候發落為好。”
風克列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勢撲麵壓來,他趕快運轉心法準備防禦,卻發現自己體內的武力被壓製得無法運轉。
糟糕!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立刻駭得他麵se發白。
攻擊說到就到,哢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風克列口吐鮮血倒飛而出,重重摔落在二十丈外的地麵上。
“出言不遜,罪該萬死。”白王又恢複了一開始風輕雲淡的樣子,站在眾人對麵,卻不拿眼光去瞧他們。
“爹!”
風克列的兒子撲上去,看見自己父親麵如死灰,雙眼怨毒地瞪向白王,像是要把白王碎屍萬段。
這時雲氏門閥的家主雲無機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孩子,快把你爹送下去治療,這裏的事交給爺爺來處理,你放心,今ri他插翅難逃。”
“嗯!”風九舞點頭答應一聲,向家臣們大喊:“快送我爹下去!”一夥人立時湧過來將風克列送下去。
雲無機走到陣營前,將拐杖隨意杵下,直插進青石地麵三寸深。
“白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今ri老夫準備了銅牆鐵壁,你是跑不掉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出寶物,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白王微微一抬眼,瞳孔中閃過一道紫芒。
“卑賤的逆臣,孤死而無憾,隻是那兩樣物件絕不會給你,你沒那個資格接受。”
雲無機氣得身體一顫,白se的須發隨風飄揚。
“那就試試老夫的新杖法吧!”
說著,身體如同利箭般she出,一杖點向白王。白王冷笑一聲,彈指一揮,一道紫光爆she雲無機。
雲無機的身體如同柳絮般打個轉,巧妙避開紫光,一杖當頭向白王砸去。
白王沒有任何行動。雲無機冷笑一聲,驟然加力,銅杖力如千鈞地壓下。
空氣裏傳出一聲血肉模糊的音響。白王腦袋裏濺出來的血沾了雲無機一臉。
怎麼會這麼容易?雲無機謹慎地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紫芒爆閃間一道人影從他的退路破空而出,一拳風馳電掣地砸在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