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軒笑笑,還沒開口,展顏在那邊笑了,招手叫服務員再拿瓶酒來,聽說朱誌平喜歡蟹黃包,又叫服務員上兩碟子。朱誌平覺得受到了尊敬,心裏十分受用,也就朝著自己哥哥的方向嘟囔了兩句,“怎麼個不喜歡?她從來就不喜歡別人一家人熱鬧的!”
朱誌天正全力要問到喬軒,聽到朱誌平打岔攪渾,不由氣上心頭,剛剛告誡自己要冷靜的話又拋到九霄雲外。加上潛意識對喬軒的輕視,低聲吼了自己兄弟一聲,“閉嘴!”回頭來一鼓作氣問:“喬軒,我們也不繞彎了了!你結婚的時候表哥沒能來祝賀你們,但是你結婚後好像有的地方做的不對,你不該就此就對你媽不好了!”眼睛望也不望展顏的方向,以此發泄自己的不滿。
他這樣不客氣,喬軒也就不再和他打太極拳,看看展顏,後者正期待看著他,等著他自己為自己辯解,為他們的婚姻辯解。喬軒在心裏認真想了想,也還是微笑,慢慢道:“大表哥,你的來意我明白!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家務事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是一味倒在一個立場上,還是兩邊立場都站?”
他曆來性子不急,這幾句話又經過慢慢思索,更是直接切中要害。朱誌天頓時啞口無言。想了一會兒,悶悶道:“當然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仰脖子又是一杯酒。
這樣就好!
展顏在心裏暗中笑,也不說話,隻是略帶譏諷笑著,依舊慢慢挾自己麵前的泡椒青豆。
喬軒又笑,“公正的立場就是兩邊辯解的話都要聽一聽,大表哥想來已經聽了我媽的說法,那麼你願不願意聽一聽我們的說法呢?”
這句話就完全把朱誌天繞進他的圈套,朱誌天有些頭暈腦脹,一時沒反應過來,蘇秀林卻是已經明白,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朱誌天已經脫口而出,“聽一聽也行!”
這聽一聽,就聽了很久。實在是因為梁芷柔地豐功偉績太多,罄竹難書。朱誌天起先聽了梁芷柔叩頭認錯。還滿不服氣道:“不可能!我小姨又不是瘋子!”喬軒不慌不忙,隻是淡淡道:“家裏還有李阿姨呢!有證人。一問就知真假!”
朱誌天無言相對,又是一杯悶酒。蘇秀林見自己勸阻不管用,隻好隨他去。
接著是梁芷柔無緣無故逼迫離婚,喬軒淡淡講來,沒有加一點個人評論,也足以讓人驚心動魄。朱誌平掃蕩掉麵前的牙簽羊肉。冷笑道:“這是她的習慣,要別人一家人不安寧……”
“誌平!”朱誌天怒喝,朱誌平滿不在乎翻翻白眼,看到大哥好像真的生氣了,又壓低聲音,嘟囔道:“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我們家的事情她不也管……”
“誌平。你忘了小時候誰照顧我們了?”朱誌天氣紅了眼,蘇秀林連忙打圓場,拉拉他的衣袖,“好了,誌平大概有些醉了!你也是。你也喝醉了!”又勸小叔子,“誌平,少說兩句!”
桌上的空氣便有些緊張。1——6——K
展顏便笑道:“二表哥,來,先吃點菜!”,微笑著向喬軒道:“不要再說了。那些過去的事情。就當風吹過了吧!”喬軒點點頭,笑道:“就到這裏了。再說下去,大家更不愉快!”
蘇秀林趕緊附和著笑:“就是,老是講那些做什麼?你們表兄弟很久不見,好不容易見一次,淨說些不愉快地事做什麼呢!來來,我們大家來幹一杯——為新的一年幹杯!”
“幹杯!”朱誌平熱烈響應,他早就厭煩了在酒席上嘮叨這些是非,昨晚在喬家就聽梁芷柔嘮叨了一晚上,頭都念大了。聽到結束是非地提議,趕緊站起來。
朱誌天滿心的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梁芷柔處處失了道理,他就算要替小姨出頭,也實在找不到理由,他悶著頭坐著不動,蘇秀林狠狠在桌下掐了他一下,低聲道:“你真的醉了?麵子上也該敷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