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姑娘家也不好單獨留著,王妃實不得已,隻能拜托了宮中的娘娘。幸得娘娘恩典收留暫時照看,王妃才得以立時回去。

最後,王妃還寫道,實在因為牽掛王爺,所以沒法當麵跟世子告別了。原本進京是來照顧世子的,這會兒世子大安,倒是也不好就留了,世子隻要照顧好自己,王爺和王妃就安心了雲雲。

整篇信說的都不錯,隻是隱隱就說金錚不孝,無法服侍父親床前,這先且不說,卻是連心中都沒有孝心,隻顧著自己。

金錚看了哈哈一笑,隨後就扯了,“她也是走得快,不然,有她好看的。”

林靖也不勸,“隻是沒想到要與我做妾的那個,還留在皇後的身邊了。這是心事未止啊。”說著,還瞟了金錚一眼。

時間過得還是挺快的,一時間,就過了中秋了。這天,倒是漸漸涼快了下來,因被暑熱折騰著的林靖,總算是透了氣了,連著胃口也好了起來。她這一好,金錚也鬆口氣了。要知道林靖日子不舒服,金錚是最急的。

先不說金錚心心念念這養胖林靖的打算,也不說這位幾次三番愈綁架個大夫來給林靖切脈,隻說說這個方鷗。

那日告辭,方鷗第二日就動身了。一路上停停歇歇,還算好,並沒有拖很長的時間就到了地頭。尋到了落腳處,稍加修整,就給林靖去了封信。然後這人就虔心讀書,並不呼朋喚友的。閑時,還把這屆主考官的喜好給研究了下子。自己有才學是一樁事情,可若不得主考官的支持,也是無法的。

這一研究,才發現當屆主考官,竟然是有些個親戚關係的,真是自己那未婚妻的舅舅。這一下,倒讓石鷗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位可是自己未婚妻的二舅舅,不知道便罷,知道了還不去拜訪,就是有點兒不遵長輩了。可若是去了,偏右敢在這節骨眼上,好像是故意攀扯關係似的。

方鷗左右為難了好一會兒,還是去拜見了下賈政。隻要心中無愧,實在也算不得什麼。

方鷗這一上門遞貼,可把賈政高興壞了。眼見著跟林家越來越生疏了,這回林家的女婿送上門,自然是要好好說話籠絡的。所以這一拜見,兩下都盡歡。

不過,方鷗並沒有其他什麼意思,拜訪過後,就閉門讀書了。

眼看著就,就是下場考試,封門,散場,判卷,張貼紅榜。

而林靖身在京裏,這會兒也是聽說了,那紅榜之上,方鷗之名高高在上,乃直隸省桂幫頭名。

☆、正文 419嘎然變調

林靖得了這消息,很是喜出望外,卻又矛盾地有點兒本因如此的鬆口氣,林黛玉在那書中是如何才華出眾的人,若自己給黛玉找的夫婿連個舉人都考不上,好像也有點兒太不象話了。

林靖是鬆了口氣,拿起邊上的茶盞吃了口茶,想了想,起身出了書房,往後頭黛玉那兒去了。

自給黛玉定下了這門親事,黛玉除了去朱先生府上,幾乎就不出門了,連榮國府老太太再三再四的邀請都推了,一心在屋子裏繡起了嫁妝。

林靖曾看到黛玉坐在窗前穿針引線的樣子,不由有些惶然。上一世她也曾憧憬過穿上白色的婚紗,挽著心愛的人的胳膊,當著廣大來賓大聲地說“yes , i do.”,可惜那永遠是幻想了,就是這一輩子,她也沒法穿上紅色的嫁衣,更無法像黛玉那樣待著對未來的期盼臨窗繡嫁。

隻是下一刻,她就把那些東西給擠出了頭腦,遺憾,自然是會有的,隻是,這些是她的選擇。既然不想如別人一樣安心於後院的生活,那就不該再迷惑於那樣的生活裏的一點兒美好。

不過,林靖雖然鐵定這自己的選擇,可也對黛玉的婚事更為著緊,或許是有那麼點彌補心中遺憾的意思在內吧?

這會兒林靖才到了黛玉屋子外,紫鵑就打著竹簾兒把大爺給迎了進去。

黛玉在門內給林靖行了禮,兄妹二人坐下,林靖笑問了句,“妹妹在做什麼呢?”

黛玉麵上一紅,忙道:“並未做什麼,隻是看了會兒書罷了。”

林靖哦了一聲,說了句看書無妨,隻是小心別傷了眼睛。看會兒就要起來走動走動之類的關懷。

紫鵑給大爺捧來了盞新茶,聽聞不由“撲哧”的笑了。

“可是我說了什麼笑話?”林靖挑了挑眉,就見黛玉狠狠地瞪了紫鵑一眼,而紫鵑卻竭力忍著笑。

“哪兒啊,哥哥說得很是,不過是這丫鬟今兒個瘋魔了,哥哥別去理她就好。”黛玉臉上有些紅,慢慢的,這紅色還越來越深。

林靖看了眼這主仆倆的啞謎,微微一笑。也不去多問了,然後關心了下黛玉的生活起居,才笑嘻嘻的說道:“今兒個我得了個消息,不知道妹妹有沒有興趣聽。”

這笑著調侃的樣子,一下子就讓黛玉明白了什麼,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紅色複又爬了上來。

“哥哥說什麼呢,愛說不說。”黛玉極力忍住羞赧,白了林靖一眼,隻是卻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她身邊的紫鵑又笑了。然後頂著黛玉的瞪眼,對著林靖道:“大爺,不知道能不能說與我聽聽?我們姑娘不愛聽,她呀。隻喜歡看書,還是倒著拿書那麼看呢!啊唷,姑娘,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