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能不能允許我對你做個開顱手術,我想看看你的顱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構造。”主治醫生笑著對我說道,好像提出了一個再自然不過的要求。
“這個嘛,我可以考慮一下。”
“啊?!真的麼?那我也可以參與手術麼?”
“我可以要一塊頭骨切片麼?”
“我可以旁觀手術麼?”
“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把你的大腦做成切片進行研究麼,對,沒錯,就像對愛因斯坦的大腦那樣,切成薄片,塑封起來。”
醫生們一下歡呼雀躍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切開我的腦袋。
“滾!”我大聲喊道。
醫生們靜了下來。
“我說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誰也別想切開我的腦袋!滾!快滾!”我生氣地大喊道,將醫生統統罵了出去。
我被隕石擊中昏迷的前幾天,孤兒院的幾個朋友來看望過我後,記者又來了幾波。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我被隕石砸中的新聞早已平息,即便我現在清醒了過來,也沒有什麼人關注。按照一名記者的話,我已經沒有什麼新聞價值了。
同時因為不允許醫生切開我的腦袋,我也就失去了醫學價值。
沒有新聞和醫學價值,我的信用點數又隻有三位數,自然沒有什麼經濟價值。作為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病人,在醫院恢複一周後,一個壯碩的護士通知我,我的信用點就快要用光了。
“什麼?我的信用點用光了?”
“是啊,這是賬單。”護士將一長溜紙條扔在我床單上。
看完賬單,我突然想起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我已經失業快一年了。
“呃,護士,我的信用點還能住多久?”
“明天,所以,趕快讓家屬給你彙款吧。我們醫院支持各種支付方式。”
“那如果我沒有信用點的話,怎麼辦呢?”
“沒點?沒點你住什麼院啊!收拾鋪蓋,滾蛋。”壯碩的護士扭著碩大的屁股離開了病房。
三年前,女朋友拋棄了我,一年前,我被公司裁員,一個月前,我差點被一顆隕石砸死。時運不濟到如斯地步,真讓人唏噓不已。
第二天,我隻能出院。
信用點一旦花光,且同時持有負債,我就會陷入破產狀態,在這個狀態下,除了維持生存必須的花銷外,我什麼也幹不了。當然地球聯邦政府的救濟站隨時向我敞開大門,但考慮到一旦進去後,喪失尊嚴和自由的同時,可能會被迫撿肥皂,我還是希望能夠堅強的自食其力。
秋風吹來,蕭索的不止我的人生,還有寒冷的季節。
踩著落葉,我一步步走回位於市郊的住處。
自從三年前女朋友拿走我全部的積蓄,摔門而去,我的房間就格外冷清。我餓著肚子,打開電腦,進入就業平台,尋找我可以從事的工作。
我找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
實在不行,就隻能去撿肥皂了吧?這麼絕望地想著,我將鼠標移到了新聞平台。
“同誌,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能不能允許我對你做個開顱手術,我想看看你的顱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構造。”主治醫生笑著對我說道,好像提出了一個再自然不過的要求。
“這個嘛,我可以考慮一下。”
“啊?!真的麼?那我也可以參與手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