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米地的深處,李在碩停下來。
他丟掉握在手中的腳踝,轉身,在南在佑身邊蹲下來,看著南在佑被玉米葉子和雜草劃得鮮血淋漓的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以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簡直白日做夢。”
血水混著汗水流進了南在佑的眼裏,又刺又辣,睜不開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
李在碩擺弄手中的匕首,冷笑著說:“我們的確無冤無仇。怪隻怪,你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
“不該觸碰的東西……”南在佑無意識的重複。
李在碩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薑宇。”
南在佑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尼瑪,他猜的果然沒錯,李在碩和薑宇之間果然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李在碩對薑宇,竟然有著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南在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男主角從骨子裏就是個Gay,卻因此飽受父親的淩-虐,從而黑化,會親手殺掉每一個他喜歡上的男人。
李在碩和這個男主倒是有些相似,隻不過李在碩是愛上了一個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而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他不忍心殺掉薑宇,隻能殺掉那些和薑宇在一起的人,比如南在佑。
真是倒黴催的。
到了這樣的關口,南在佑反而沒有那麼怕了。
“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南在佑問。
李在碩看著他,臉上掛著笑,卻沒有回答他。
半晌,他卻驀然撫上南在佑的雙♪唇,陰惻惻道:“你就是用這片唇去親吻我的小宇的嗎?”
南在佑愕然,“你怎麼會……”
李在碩難得好心的回答他:“我在小宇的家裏裝了數十個攝像頭,他在那個家裏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從晚上七點進家門,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上班,這漫長而又短暫的十三個小時裏,我都坐在監視器後麵,和小宇在一起。他脫衣服的樣子,他洗澡的樣子,他睡覺的樣子,他自-慰的樣子……無數個夜晚,我看著監視器裏小宇誘-人的樣子到達高-潮……”
“你瘋了。”南在佑打斷他,“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李在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對,我是個瘋子。而你,非常不幸的,招惹上了我這樣的瘋子。”說著,李在碩突然騎坐到南在佑身上。
南在佑劇烈的掙紮起來,“你想幹什麼?你這個瘋子變態,快從我身上滾下去。”
鋒利的匕首驟然抵在他頸間的大動脈上,“閉嘴,否則我立即割開你的脖子。”
南在佑瞬間安靜下來,李在碩滿意一笑,慢慢俯□,在距離他的臉兩公分的地方停下來,“我還從來沒有吻過小宇的嘴唇。不知道,你的嘴唇上是否還殘留著小宇的味道?”
南在佑大駭,李在碩不會是想吻他吧?
這個念頭剛在腦中閃過,唇上已經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
這個吻,出乎意料的溫柔纏綿。
唇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細致的描摹吮吻。
就在南在佑以為唇上的褶皺都要被磨平時,帶著淡淡血腥味的舌頭終於頂上了他的牙關。
南在佑覺得這個不合時宜的吻不能再繼續了。
他知道自己的骨子裏是多麼放-蕩,即使脖子上抵著一把匕首,即使這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男人隻是在透過他吻著另外一個男人,他的欲-望還是蠢蠢欲動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這回是真的身臨其境了。
“張嘴。”男人不耐煩的命令,手上微微用力,冰涼而銳利的刀刃即刻劃破肌膚,像一個吸血鬼,貪婪的吮著南在佑的鮮血。
他痛哼一聲,牙關隨即張開,靈巧的舌立即長驅直入,勢不可擋。
南在佑承受著男人霸道的深吻,倍感煎熬。他拚命的壓抑自己,才沒有呻-吟出聲。
他的意誌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
幸好,男人停住了,最後一遍掃過他的牙關,利落的退了出來。
“你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李在碩看著他,語氣聽不出喜怒。
南在佑現在的臉狼狽不堪,縱然寫滿羞愧,李在碩也看不出來。他沒有接李在碩的話茬,轉而再次問起先前的那個問題:“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我還不想死。”
李在碩依然騎坐在南在佑的身上,把他壓得死死的。
手腕翻動,匕首離開大動脈,送到李在碩的唇邊。他伸出舌頭,舔掉刀刃上沾染的紅色液體,邪魅一笑,說:“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