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那淡淡的傷感,最後他唏噓了下,“原來你還是都忘記了。也罷,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墨離淺笑,眩暈了她的雙眼,“先想想如何出去的問題。”
墨離與她簡要說了下如今的情況,大致是說從今日起,她便需與墨離在此住下,因著這開啟幻境的璿璣在她手上,若要出去,也隻能靠她。
雲霜便問,若是這般,也便是一定要她也跟著修習法力才能再開啟璿璣麼?
墨離淡淡掃了眼她的身體,這曖昧的眼神再度令她從頭冷到了腳,而這之後墨離回答:“非也。你如今根基太弱,隻需自己能夠出去,尋到聖子先堂的掌門人,求得一柄開陣的法寶便可過來救為師出去。”
“為師?”
“天下沒有白來的餡餅。”
“你不怕我出去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麼?”
墨離就著石凳後的大樹一靠,微微勾唇,那風華無雙的容顏更是展開一絲勾魂的笑,“你舍得?”
“……”
方才墨離是要自己拜他為師?他才肯教自己法術。
不過也對,如今墨離在這陪她就已經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何必糾結繁文縟節的事情。何況她總不能天天喊墨離“大神“,也不能白學了人家的東西,還是規規矩矩的磕個頭好了。
她索性跪下,很認真的磕了三個頭,喊了聲:“師傅在上,請受雲霜一拜。”
“甚好。”墨離歎了口氣,“以後,即便是你想離開我,也要記得,我是你師傅。”
原來還是會擔心她一去不歸,所以有了這名分上的束縛,自然就不需擔心她以後會欺師滅祖。
可墨離對她這般好,或者墨離當真與她有什麼淵源,而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璿璣也與她應是有什麼淵源,她也想不起來。
但是雲霜去問,墨離又緘口不言,隻說著過去的便過去,以後重新開始。
那她是否可以理解為,璿璣上輩子的主人和自己有些關係。否則似她這般市井流浪的丫頭,又怎麼能有這般好的奇遇,能讓墨離這般的神隱之仙出山相救,更能讓血魔頻頻追蹤。
雲霜攤開右手,那滴溜溜的靈珠又恢複了平淡無奇的顏色,就似是個普通的小圓球般。她拿在手上照了好半天,就想起自己在溫泉邊似是極為惶恐,緊張至極的時候,一股朱雀火噴了出來,而後在密林之中血魔咬她的時候,也曾感覺到璿璣的炙熱。
它產生波動的時候實際上雲霜是完全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能看到裏麵燃燒的炙熱的小朱雀,對著漸落的日光照了半天也未曾有任何反應。
將璿璣放回到懷中,雲霜方想起它原先的主人候銘宣,於是走回到墨離身邊,說“師傅,能有辦法和候銘宣說幾句話麼?”
“做什麼?”
“我得與他說下這璿璣的事情,如今在我身上,還是要告知一下。”
墨離輕描淡寫的回答:“此事不需與他說了,我已經交代完畢。”
“那可不行,璿璣既然是個寶物,我不想被那呆子誤會是我偷的。”
墨離皺眉,“你那麼擔心他誤會?”
雲霜剛想解釋,墨離的手便輕輕一帶,她的身子順勢就入了他的懷中,頓時血湧上頭,結結巴巴的說:“師傅?”
兩手抵在墨離的胸`前,卻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場,這令雲霜的小臉都忍不住的紅了起來,墨離的聲音似是在耳邊飄,“呆子?你與他感情居然那般好?他誤會了又怎樣,就讓他誤會著吧。”
雲霜險些淚流滿麵,她不過是想與候銘宣說明原因而已,何必如此緊張,“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是覺著是個呆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