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惡趣味的帶著邊緣有綠熒光色的一句髒話英語的帽子,雙手放在靠椅邊上,就這樣靠坐著。一身嘻哈裝和臉上黑得不能看見遮蓋下的眼睛的墨鏡(或是太陽鏡吧)。
匆匆瞥了眼機場內的人,還剩半小時就要登機了,形形色色的上班的出差的,旅遊的冒險的,度蜜月的考察的,坐在公共椅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自嘲的歎了口氣,還以為那個小學弟會來送送他,結果嘛,隻有他一個發小嚼著口香糖邊吹泡泡,邊用眼神帶著笑意的嘲諷他。
“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那麼複雜嗎?哥們。”唐婷兩隻手指夾著一片口香糖,遞到李欒嚴麵前。
“這不是最近那什麼……男生學院自習室裏的某集內容嗎?一群小鬼,被你這種阿姨級別的人YY,嘖嘖~”墨鏡推了點下來,露出一半眼睛,好似一個小老頭。
“阿姨?老娘才二十出頭好嗎!就一句阿姨粉,他們倒真的叫我們阿姨了……”扶額。
“認命吧,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的小姑娘了。”李欒嚴吹著聲口哨,笑意滿滿的躲過唐婷的手刀,終究是拉著行李隨波逐流。伴隨著廣播響起的類似於催促某一班飛機的乘客,盡快上飛機。
誰都知道錯過班機是件多麼苦逼的事情,若是正班飛機等著遲到的你的到來,那你一定逃不過一陣有一陣的謾罵。
飛機起飛後,蔚非坐在學校高中部的頂樓,看著天上飛過的飛機,雖不知那是不是學長在的飛機。淺笑著一張一張的看著上高一後,自己買的拍立得,拍的他和學長照片。但大部分照的都是學長不同場合不同表情的照片,揚了揚,終究是丟下了樓。
這些東西,以後是用不著了。看了也糟心不是嗎。
時間永遠都在你不怎麼在乎的時候快速流逝,特別是在一篇本來就不會太長的番外中更是快得,都接不上劇情了。
不,本來就沒什麼劇情路線。
蔚非還是老樣子,個性的原因,他能融進的集體意料之內的少,就像他人際關係超好的弟弟蔚鹽就曾對他評價說:“哦呀,能跟你真正玩得來的,有超過一隻手指頭的數量嗎!”這應該是嘲笑,而不是合理的評價吧!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又隻是笑一笑,扯一扯嘴角,讓人無比想揍醒他的離開了。
若換做以前,作者一定會用‘揚長而去’或者‘一走了之’這樣的四個字作為人物的離去。
他拉了拉外套,帶著外套上本來就有的帽子,兩條掛著毛絨小球的掛飾就吊在兩邊,裏麵是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的高領子毛衣。溫熱的感覺,讓被風吹得麻木的下巴和脖頸重新有了舒服的觸♪感,且獲得知覺。擤著凍紅的鼻子裏的鼻涕,搭著一輛去機場的出租車,盡量的趕過去。
說好的三年,可三年後又三年,三年後又是三年!這都快十年了,終於等了九年又十個月的學弟,等來了久違的學長——和一張,學長要結婚的請帖。新娘不是學弟,也不是和學長關係不清的學姐。
十幾年前,某個下雨天,在學校蔚非就一把傘,他偷偷的把傘放在高三學長得座位旁邊,然後到校門口準備冒雨走。就在跨出第一步時,忽然,他的手被拉住了,並且把他拉倒退了幾步。回頭斜倪一眼,竟然是李欒嚴。學長整了整雨傘說:“怎麼冒雨走啊,我這有傘,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裏的。“和他一同遮著雨,走了回去。那時,他聽後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
第一次是在, “別鬧,學長——明天還有課呢。”蔚非躲開了李欒嚴專注的眼神,耳根卻隱隱發燙,“找打嗎?學長,看什麼夢呢。”
“恩,是夢話,我不介意把夢發展成春.夢喲!”剛表白過的男人卻一點也不沮喪地笑著湊近。
“……”他不懂為什麼學長變得越來越不像當初的好好學長,而是一副死不要麵子的?
不料,李欒嚴也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小學弟不想當初那樣隨時麵帶笑容,搭訕他也不會臉紅的學弟,而現在卻是把學業當老婆,死要麵子的?
婚禮是辦在教堂裏,普通的教堂,教堂內雖不是有多金碧輝煌,卻也有一定曆史味道。酒席辦在三星級酒店六樓,大廳內洋氣的精致吊燈,和八九桌滿席的客賓們,喝著酒劃著拳,同時祝福著這對新婚夫婦的美好未來。
那些笑得真假半摻的哥們都是知道當年新郎和學弟的那點破事的旁觀者,而興致勃勃盯著新郎所在方向的大概是旁觀者中想看故事裏的學弟與新郎的黑曆史。
當然例外也是不少的,比如之前來去接新郎從飛機場回來的學弟,穿著一身紅色襯衫的西裝,居然沒有缺席,並帶著女伴。如果眼尖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那不過就是新郎的發小罷了。或者以為不友好的人,回來砸砸場子什麼的,結果很多惡人都沒有到場——那些可以帶動氣氛的人。